仇?没有的,也只有他们。
人家的新婚之夜,都是洞房花烛,鸳鸯被里亲亲热热,缠缠绵绵,只有她的洞房花烛之夜,累身累心地与他掰扯恩恩怨怨,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有因有果。
宴轻揪住她,“过了今夜,你就躲我?”
凌画无力,哪里是他躲他,刚刚分明是她自己说不让她总出现在他面前碍眼的,她败下阵来,“这样吧,以后你想见我,我就让你见,你不想见我,我就不去你面前碍眼成不成?”
宴轻看着她,“你说呢?”
凌画诚恳地说,“我觉得行。”
宴轻不说话。
凌画瞧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觉得行呢还是不行呢,她觉得,也许以前他在宴轻面前刷的那些好感度也不是白刷的,至少,他估计因为那些好感度,给了她一个赶回来如期大婚的机会,也是因为那些好感度,他如今娶她进门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她了。
不收拾她,轻而易举放过她吧,太便宜她了,哪有算计了人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收拾她吧,她如今这副样子,风一刮就倒,还能怎么收拾?
她忽然有点儿了悟宴轻此时的复杂心情,也有点儿替他犯了难。
她见他不说话,径自的自己琢磨了一番,也觉得自己过分的为难人了,她斟酌片刻,给他出主意,“要不这样,作为惩罚,过了今夜,进宫奉茶,你不必陪着我,我自己去,太后训我,是我活该,我听训就是了,三朝回门,你也不必管我,我自己回门,外人笑话我,我认了,你什么时候不消气,不想让我瞧见你,就不见我,我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你说多久就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我一定遵循如何?”
凌画觉得这惩罚够重了,让她明明嫁给了他,却看不见摸不着,这绝对是一桩折磨人的事儿。
“一个月两个月就够了吗?”宴轻反问。
凌画挣扎,咬牙,“那半年。”
半年实在太多了,她要不是觉得自己算计人被抓住了,才不会这么割血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宴轻冷笑,“你的意思是,你大婚后,还要离开京城外出一走半年吗?”
凌画:“……”
没有啊,她没打算外出的。
宴轻抬眼,“你倒是会算计,出京去帮萧枕,顺便借此跟我立个约定,我是傻子吗?总是被你哄骗?”
凌画冤枉,“我没有。”
她真没想出京。
宴轻似乎懒得再跟她说,“你现在就闭嘴,给我等着。”
凌画乖乖地闭了嘴,她如今一个信任值都没有的人,是没资格说话。
孙嬷嬷带着人进来,端来了饭菜和酒,她手里亲手端着子孙饽饽,当然是半生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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