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也只能消一时之气,若是一辈子奴役我,不比什么都能让你出气吗?”
宴轻冷笑,“我奴役你一辈子?”
她是能让他奴役一辈子的人吗?看看这伶牙俐齿,舌灿莲花,诡辩狡辩,他差点儿要被她说服了。以后更是指不定怎么能哄骗他。
凌画赤诚地看着他,万分认真,“你要相信我,我以人格做保证。”
“你有人格?”宴轻一点儿也不相信她。
凌画觉得她在宴轻心里的信任度怕是深入地底下都拽不出来的那种。
她叹气,“我真有人格的。”
她抱着他胳膊晃,没力气像以前一样能摇着他的胳膊大力晃,如今幅度十分微小,但这种微小的晃动,配上她软软纤细没骨头虚虚弱弱的身子,以及她这张娇娇柔柔的脸,艳若桃李,如三春海棠,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又咬牙,“松手,不准撒娇!”
谁教给她的,明明能站在朝堂上和朝臣口诛笔伐牙尖嘴利争锋不让的人,怎么到了他这儿,就这么会撒娇?
她属猫的吗?
凌画不松手,依旧软软娇娇,“哥哥,你先答应我,我就松手。”
画本子里说了,什么是闺房之乐?那就是女子要学会撒娇哄,男子要学会哄。
宴轻扭开脸,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凌画,给你脸了是不是?”
是不是看他半天没发火,一直忍着她,她顺着杆子爬,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凌画看着他,见他似乎真要忍不住对她发飙了,她慢慢地一点点地松开了手,但也没全松开,而是拽了他衣袖一角,委委屈屈,“我松开你,你真走的吧?明儿姑祖母会不会觉得我没用,新婚之夜,都没能留住你,以后姑祖母该不喜欢我了吧?我去长宁宫敬茶,她会不会给我脸色不喝我的茶?我以后再去长宁宫请安,她会不会连门都不让我进?还有,你的那些兄弟们还都在前院喝酒吧?若是被人知道,你今夜没与我住一起,那我怕是会被人笑话死。”
宴轻又转过头来,评价她一句,“诡计多端,巧舌如簧。”
凌画:“……”
她如今是在他心里有多没好感度?她说了这么多,只得他这一句评价。
她泄气,似乎精气神一下子被抽干了,彻底松开了手,委委屈屈小声说,“那即便我诡计多端,巧舌如簧,你真扔下我不管了啊?”
我可是你麻麻烦烦娶进门的呢。
宴轻真想说不管,但看着凌画娇娇弱弱的样子,此时她就如一个即将被丢下的小可怜似的,他又气又恨,“你睡地上。”
凌画一下子又有了精神,痛快答应,“行,床给你睡。”
这个季节,地上还真不冷,随便给她一个地方,她如今都能睡死过去,哪管它地上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