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正想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是个少年模样的公子,不是宴轻,他仔细辨认一番,才认出,是凌画身边的得力之人,叫云落,他之所以被京中不少人认识,是因为,凌画三年前将他给了秦桓,如今又将他给了宴轻,秦桓不待见他,跳着脚的要跟凌画悔婚,也是因为凌画送给他的这个云落,伤了秦桓自尊,而宴小侯爷,他就是个奇葩,他似乎很待见凌画,连自己的人端阳都不带了,只要出门,必定带着云落。
他见到是云落出来,直觉不好,转身就走。
云落岂能让他走了,云落武功高,三两步就擒住了姜浩,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动作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然后,用匕首割了他的舌头。
姜浩睁大眼睛,痛呼都呼不出来,整个人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须臾,看着云落手里拎着刚刚从他嘴里割出来的舌头,眼皮一翻,晕死了过去。
他来之前,是真的没想到,在端敬候府,他有这么一个大劫,有这么一个血光之灾,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来。
云落松开手,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姜浩,冷声吩咐,“来人。”
端敬候府的一名护卫首领现身,端敬候府的护卫都是太后给宴轻的人,有五百人之众,护卫首领叫魏铭,一直也是属于不得宴轻待见的一帮人,寻常就是护卫端敬候府,小侯爷也不派给他们任务,每日里都是闲得发毛。
如今云落喊人,他立即走了出来,对云落拱手,“云落公子有何吩咐?”
云落指着地上的姜浩,“将这个人扔去东宫大门口。”
魏铭点点头,犹豫都不曾,显然,这事儿做的不那么大惊小怪。他面色不变地喊来两个人,扛了晕过去的姜浩,送去了东宫大门口。
小侯爷虽是个善良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负上门的人,否则端敬候府这么多年,哪怕有太后罩着,绝对在京中也是立不住脚。
这些年,小侯爷秉持的只有一点,是兄弟,什么都好说,只要你有困难,没银子借给你银子,没饭吃给你饭吃,没酒喝给你酒喝,有困难找他,能解决的帮你解决,解决不了的,那就算了,天下纨绔兄弟是一家。但不是兄弟的,麻烦找上门的,就打回去,欺负他的,就欺负回去,算计他的,就算计回去,但还是第一回,下了这么重的手,将东宫的找上门的人,卸了下巴,拔了舌头,晕死后送回去。
显然,东宫是得罪透了小侯爷,才让他下狠手,换句话说,怒意应该不小。
魏铭亲自带着人将姜浩扔去了东宫正门的大门口,然后,折返回端敬候府。
云落已拎了舌头,回到宴轻面前,对宴轻复命,“小侯爷,已按照您的吩咐,卸了下巴,拔了舌头。”
“人呢?”宴轻问。
“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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