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岭山。”凌画也不瞒他,既然赵江已是自己人,她也就没有瞒他的必要了,知道的越多的人,越谨慎,越小心,越忠心,尤其是赵江这样这些年生怕行差就错的天子信臣。
赵江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结巴了,“二、二殿下、怎么会去了岭山?”
“被岭山的人劫去了。”凌画语气平静,如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平平常常,没什么波动。
赵江却直吸气,“那、那、岭山是要造反吗?”
凌画一笑,“岭山在内斗。”
赵江看着凌画,勉强定下心神,“岭山内斗,为何要劫二殿下?”
“大概是因为我?逼我站队?”凌画倒是十分诚实,但在赵江听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我与岭山,有些渊源,或者说,是血缘。”
赵江:“……”
他急急地打住凌画的话,“凌小姐,你不会是来杀本官灭口的吧?”
否则干嘛从来了,一连气的直说这么吓人的话,她敢说,他不敢再听下去了。
凌画笑,“自然不是,赵大人如今不是成了二殿下的人了吗?既成了二殿下的人,便是自己人了,我对自己人向来诚实又大方。”
赵江十分无奈,但看着她的笑脸,到底是轻松了几分,只要不是来灭他的口就好,他还想多活几年的。
他试探地问,“凌小姐不是在说笑?你与岭山,怎么有渊源了?”
若是有血缘,陛下岂能查不出来?
凌画既然说了开头,便也不隐瞒,直说,“我外祖父出身岭山嫡系,只不过自小没养在岭山,被岭山抹平了他出身的痕迹,所以,陛下也查不到我与岭山的渊源。”
赵江震惊,“原来王老是出身岭山嫡系吗?”
后梁第一首富啊,原来是出身岭山嫡系,这么说,岭山没有反心了?否则,王晋怎么会将九成的身价都上交陛下了呢。
凌画点头。
赵江不解,将疑惑问了出来,“那王老的家财,都上交了国库,怎么没给岭山?”
“自然是我外祖父自己觉得,除了血缘那么点儿关系外,他不是岭山人了,他是先皇一手扶持起来的,外祖父与先皇有知遇之恩,哪怕当今陛下与外祖父没什么深厚情谊,但为了后梁江山好,为了黎民百姓好,为了岭山好,他也不希望岭山拿他的银子,反了后梁江山。”凌画看着赵江,“太祖时,岭山王不要天下,后世子孙,何必废祖宗的规矩?更何况,陛下是个明君。”
陛下虽然擅制衡之道,但凌画得承认,他算是个明君,知人善用。最起码,若陛下不是明君,三年前的凌家,就得含冤而死,她也不会受重用支撑不起来。
赵江缓缓点头,感慨,“王老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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