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江南漕运出了什么大事儿?”
端阳摇头,“我也没见着琉璃姑娘,琉璃姑娘来的时候,我还在读兵书呢。”
他将管家转告给他琉璃转达的凌画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告给宴轻。
宴轻听完后蹙眉,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连夜启程,江南漕运一定是出了大事儿,能让她亲自前去,且走的这么急,自己都没能去端敬候府亲自告诉他一声,那一定是十分棘手的事儿。
他问,“她是骑马出城的?”
这个端阳知道,“是,骑马出城的,京中的百姓们都议论着,说凌小姐快大婚了,还离京外出,可真是辛苦。”
宴轻摆摆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端阳不想走了,“属下就不能留在这里?”
“管家不是等着你回话呢吗?”宴轻赶人,“赶紧回去。三天内,将第二排第八格的那本兵书读完,我回去考你,没看会没饭吃。”
端阳:“……”
若是早知道,他宁可派个人来给小侯爷报信,也不自己亲自来。若是早知道,他刚刚就应该抬脚就走,也不打着想留下来玩的心思。
端阳无奈地走了。
宴轻想了想,对云落说,“你回凌家一趟?”
云落看着宴轻,“小侯爷是想让我去问三公子?”
“嗯。”宴轻点头,“她走前,一定会与三舅兄说个清楚,你去问问。”
云落点头,转身去了。
他与端阳一起出了程初的庄子,端阳回头哀怨地看了一眼云落,“有你在,我都不受宠了。”
云落没心情打击他,“你以前也不受宠。”
当他不知道吗?宴小侯爷以前也不爱他跟着,嫌弃他笨,嫌弃他麻烦,总爱自己一个人,如今他来了,宴小侯爷用他用的顺手,他不乱言语,安安静静的,宴小侯爷想他陪着说话,他就说,不想他多说一句,他一个字都不说,这才是合格的影子。
端阳一下子噎住,连那么点儿小哀怨也被打击的无影无踪。
程初凑近宴轻,“宴兄,嫂子怎么了?”
他刚才没听清,只听了一句江南漕运什么,凌画好像离京了。
宴轻端着酒盏,“江南漕运出了事儿,她离京了,让人来告诉我一声。”
程初心里“哎呦”了一声,对不住地说,“兄弟对不住你,今儿太不巧了,拉了你出来,否则嫂子还能与你道个别。”
宴轻嗤了一声,“又不是不回来了,又什么好道别的。”
就算他在京城,她急着离京,也没时间跟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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