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脸色难看,见凌画来了,放过了琉璃,拿着那本假账,直接对凌画问,“你跟我说,这本做的天衣无缝的假账本,是在隐藏什么?是不是与岭山有关?”
凌画转头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吓的一哆嗦,他明明听主子的,已经将账本做的不露痕迹了,没想到三公子太仔细,还是给查出来了,这他也无话可说了。
凌画一看掌柜的神色,便知道他也是尽力了,只能说他三哥太难糊弄了,她对掌柜的和琉璃摆手,“你们俩出去吧!”
琉璃如蒙大赦,连忙跑了出去,她今儿真是被凌云深给吓坏了,又没法去前面搬救兵,只能硬挺着,但三公子就是厉害,她不是对手。
掌柜的也赶紧走了出去,且贴心地关上了账本房的门。
凌云深恼怒,“果然是与岭山有关系,我与你怎么说的,让你不准沾染岭山,你怎么偏不听?”
凌画在三年前接手江南漕运时,凌云深便对她说,不要碰岭山,那是陛下的忌讳。
如今被他发现了,她没听话,动怒可想而知。
凌画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三哥息怒,我有一件事儿没告诉你,一直怕你担心,今儿既然瞒不住,那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吧。”
他顿了一下,在凌云深一副看你怎么狡辩的目光里,无奈地说,“我外祖父出身岭山,我生来就与岭山脱不开关系。”
凌云深顿时惊了,脱口说,“怎么会?”
天下谁不知道昔年的后梁首富王晋年少时是个乞儿,后来因为精明的经商头脑,白手起家,几十年的时间,成为了后梁首富?他是没有家族的人。
他怎么会与岭山有关系?
若是陛下知道他与岭山有关系?岂能会容他寿终正寝?
“这是岭山的秘密。”凌画不好详细地与凌云深说岭山的事儿,知道的太多,没什么好处,只简略道,“外祖父不止出身岭山,还是岭山王嫡系,外祖父和外祖母只我娘一个女儿,我哥哥三年前在牢狱里没熬住,如今就剩我一个,外祖父除了上缴国库的产业外,也给我留了一部分,我是外祖父产业的唯一继承人,无论如何,也与岭山躲不开这层血缘关系。”
不止如此,她没说的是,她的外祖母也出身岭山高门,外祖母的所有产业都是暗产,都被她继承了。
她与岭山,是剪不断的联系。
她能调动岭山的苍云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凌云深深吸一口气,怒意散去,“我就说呢,你三年前接管江南漕运,我便告知了你,你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明知陛下忌讳,还与岭山牵扯,既然是血缘关系,那便没法子了。”
凌画点头,她倒也没觉得有这个血缘关系不好,这一回不就调动了岭山的苍云卫吗?否则她还真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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