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耿被腰斩,给了萧泽一个沉重的打击。
萧泽又惊又俱,但他不敢硬闯出东宫去进宫见皇帝,他知道,皇帝这是杀鸡儆猴,对他怒了。
他愤怒于陈桥岳这个废物,事情败露了不说,还竟然牵扯出了钱耿,他手下最得力的近臣,也连带着他,被父皇怒上了。
他无计可施,只能上折子对皇帝请罪。
皇帝还没想好怎么处罚太子,也还没想好怎么罚温家,所以,对于萧枕的请罪折子,他看都没看一眼,便放在了玉案上。
赵公公心里叹息,想着太子殿下可真是会作死,就算是他对凌小姐动的手刺杀案与他有关又如何,四名死士供出他又如何,总好过如今,买通京兆尹府尹这个三品大员让陛下觉得帝位受到了威胁强。
天家先有君臣,再有父子,怕是太子殿下一直受陛下宠爱,到如今也看不透。
凌画踏出皇宫后,心情大好,觉得可以去桂霞楼看个最后的杂耍收场,顺便跟宴轻多待一会儿。
琉璃上了马车,见凌画嘴角含笑,便知道她心情正好,笑着说,“陈桥岳可真是愚蠢,事情都做了,却被小姐三言两语就策反了。这么蠢,也不知道是怎么在京兆尹干了多年的。”
“他不是蠢,他是感觉到了许子舟的威胁,赌一把罢了,人心的压制和恐慌,是毁灭他的导火线。”凌画比琉璃更了解官场,“他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许子舟本来对他卑躬屈膝称下官,有朝一日,他对年纪轻轻的许子舟拱手见礼卑躬屈膝称下官,面子往哪儿搁?”
琉璃唏嘘,“官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就为这,晚节不保,赔进去一条命,值得吗?”
凌画摇头,“谁知道呢,他最后不是后悔了吗?可是也晚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拿捏住了他的性子,才出乎意料地让这件事情顺利,让太子着着实实地在陛下那里踩了个天雷,威胁帝王权威,可比刺杀她让宴轻受伤的罪过大多了,再加上纵容温家联合绿林黑十三,太子这笔账,陛下可算是板上钉钉的记下了。
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小姐真是算无遗策。”琉璃叹服,“不知陛下怎么罚太子殿下,我听说已让赵公公去东宫了。”
凌画眯了一下眼睛,“对钱耿重重处置,对萧泽嘛,还要看陛下的慈父心肠还剩多少。”
剩的多,就以重在教导为主,臭骂一顿,关个紧闭,比如闭门思过的处罚再多加个把月,剩的少,那么,关个半年的紧闭,革除一切职务,将东宫近臣班子撤换一遍,对太子多加掌控。
琉璃撇嘴,“只要不废太子,一切都是枉然。”
“急什么?总要慢慢的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陛下身子骨还春秋鼎盛呢,让萧泽慢慢地顶着,总比老早让萧枕顶上去挨陛下盯着好多了。”凌画看的很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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