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死士死于见血封喉的剧毒,均是一刀划过脖颈,剧毒见血,顷刻要了命。
凌画瞅了两眼,对陈桥岳道,“京兆尹大牢虽然比不上刑部和大理寺的大牢,但也不是四面漏风的凉棚,四名死士被人说杀就杀了,就算是许少尹失误,没安排好,但陈大人这个上司也难辞其咎吧?我觉得陈大人也该入宫请罪。”
陈桥岳板着脸,“本官自然也会入宫对陛下请罪,但陛下将此案交给子舟,本官不便插手,怪不得本官。”
凌画别有深意一笑,“大人问心无愧就好。”
陈桥岳又升起不妙的感觉,这感觉在这一刻尤其强烈,“本官有什么可问心有愧的?”
凌画淡笑不语。
陈桥岳忽然觉得,凌画这副模样,怕是知道了什么,他有点儿待不住了,想着凌画跟着他,实在有碍他抹平痕迹,他不如强行隔开她,就算她心里怀疑,但他抹平了痕迹后,她即便怀疑也没有证据,奈何不了她。
于是,他当即冷下脸,对凌画说,“凌小姐自便吧!本官去趟如厕。”
凌画嗤笑一声,“大人找的理由实在不怎么样,我若是拦着大人不让大人去如厕,岂不是叫御史弹劾我?”
“你知道就好。”陈桥岳转身就走。
凌画慢悠悠地跟上他,“大人错了,御史就算知道,也要等明日才上折子了,明日嘛,大人还是不是京兆尹府尹就难说了,所以,我也不怕被弹劾。”
陈桥岳彻底怒了,“来人,敢在京兆尹放肆,又对本官不敬,给我拿下她。”
这里是京兆尹的底盘,京兆尹的人自然要听陈桥岳的,呼啦一下子冲上前,将凌画团团围住,倒也没拔刀弄剑,毕竟,凌画的身份摆在那里。
陈桥岳见围住了人,撕破了脸皮,也不急着处理事情了,“凌小姐,本官劝你识相点儿,这里是京兆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凌画站在原地,面对被人团团围住,也不变颜色,而是淡淡笑着,“陈大人的涵养看来不行,这就翻脸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难道做贼心虚果然说的没错?陈大人做了贼,连一贯的沉稳都没了。”
“你休要胡言乱语!”陈桥岳心有些慌,“给本官将她捆了,堵上嘴,若是陛下问起,本官一力承担。来京兆尹捣乱的人,陛下也不能包庇。”
到底顾忌凌画的身份,没说杀了,连太子都不敢明着说杀就杀的人,他陈桥岳一百个胆子自然也不敢。毕竟,陛下对凌画,是实打实的器重宠信。
京兆尹的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上前,要捆凌画。
就在这时,琉璃站在大牢门口,清脆地说,“陈大人,宫里来人了,你确定你要绑我家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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