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桌子,一个人搬了椅子,而许子舟的手里拿了茶壶等器具。
凌画扫了一眼,笑,“多谢许少尹!”
许子舟请凌画入座,给她倒了一盏茶,又从袖中拿出一盒棋,“左右待着也是无事,凌小姐善棋吧?虽然在下棋艺不精,但对弈消磨时间也是能做到的。”
“行啊!”凌画没意见,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两名亲信守在天牢门口,琉璃提着灯在一旁围观。凌画和许子舟二人你来我往对弈起来。
一连三局,凌画全赢。
许子舟笑着拱手,“姑娘的棋艺太高深了,在下不是对手。”
凌画没有赢棋的居傲,笑着说,“我小时候就由三哥教我下棋,三哥师承棋疯子李臻言,毕生棋技都传授给了他,哥哥学他十成,我也就学了七成。”
许子舟自然听说过李臻言,一辈子钻研棋道,连家也不成,逮住人就下棋,走遍天下,只为寻找对手,后来被他徒弟打败,含笑九泉。
不过没人知道他的徒弟原来是凌云深。
他佩服,“云深兄不入朝,真是可惜了,以他之才,宰辅之位。”
凌画摇头,“朝局波云诡异,三哥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不适合入朝。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三年前陛下让他入朝,他给推了。”
许子舟想想凌云深的脾性,也笑了,“倒也是。”
凌画看看时间,三局棋也没过去多久,还得再待会儿,出去太早了,东宫也不见得重视,毕竟,死士中的毒没那么好解,盘问审讯也没那么容易。
许子舟也知道,看了看时间,试探地问,“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凌画看着他,“不是太为难之事,你就说。”
意思是太为难之事就别开口了。
许子舟微笑,“往后至少十日,你都要日日来天牢吧?”
凌画点头,“原则上是这样的。”
只有她天天来天牢,东宫才会急,才会动。
许子舟说出所请,“若是子舟请姑娘教我下棋,会不会是为难之事?”
凌画一愣。
这似乎算不上什么为难之事。
她看着许子舟,“你的棋艺也是不错的,其实用不着我教。”
“你与我下棋,是留了三分的,但我还是输了。”许子舟目光诚挚,“在下下棋,一直以来全凭自己看棋本子摸索,未得名师指点,与人对弈,未免拿不出手,若是姑娘乐意教,在下拜师也可以。”
凌画闻言一笑,摆手,“拜什么师?我教你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密学不能传人的东西。”
许子舟道谢。
于是,凌画又教许子舟下了一个时辰的棋。
凌画走出天牢时,已深夜。
许子舟送她出来,“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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