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换药。
今儿来的依旧是太医院的院首冯太医,其实本不必他亲自来,但伤的是宴小侯爷,太后特意派人去太医院打了招呼,冯太医知道这位是太后的眼珠子,只能十分上心的又亲自来了一趟。
冯太医刚到不久,凌画与凌云深、凌云扬来了端敬候府。
管家觉得以后凌家人就是自家人了,所以,也没禀告宴轻,直接带着人去了宴轻的院子。
此时,冯太医正在给宴轻换药。
宴轻要起身,凌云深摆手,“妹夫不必多礼,不是外人,你仔细伤口。”
凌云扬眨了眨大眼睛,也跟着说,“对对对,妹夫伤口打紧,咱们自家人,没那么多虚礼。”
还没大婚,他们先喊上了妹夫。
凌画心里暗笑,三哥和四哥知道她喜欢宴轻,身为娘家人,他们给予大力肯定。
宴轻心里别扭了一下,矜持地点了点头,吩咐,“端阳,沏最好的茶。”
端阳应是,连忙去了。
三人落坐,看着冯太医给宴轻换药。
凌画与冯太医也很熟悉,笑着说,“冯老,您昨天给小侯爷开的药方子太苦了,您再改改药方子呗,要甜一点儿的药。”
冯太医一下子压力徒增,心里苦的快冒苦水了,“凌小姐,良药苦口利于病。”
凌画笑吟吟的,“可是实在太苦,喝不下,不利于心。”
冯太医一噎,“其实,昨儿给小侯爷开的药方子,是真的不苦的药了。”
凌画也不难为冯太医,“那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苦药变成甜药,且不失药效?”
冯太医摇头,“这……没有吧?”
“那能不能熬好了药后,往汤药里放几块糖?”凌画想着主意。
冯太医汗颜地琢磨着,“行吧!”
虽然没人这么干过,但好像也无大碍。
凌画放心了,扭头对端阳说,“放三块,不,五块吧,汤药熬好后,放里面。”
端阳敬佩,“是,属下一定记着。”
只要能有办法让小侯爷痛快地把药喝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宴轻没意见。
冯太医离开后,几个人闲坐说话。
凌云深性情内敛,不与人说教时,并不刻板苛刻,是个很会与人聊天的人,他与宴轻说他也不爱喝药,说起了小时候生病,为了躲避喝药的几桩趣事儿。
凌云扬性情活泼,拉着宴轻说汗血宝马,说七妹对你真好,我也想要汗血宝马,问他若是驯服了,以后能不能给他骑两遭。
宴轻开始面对两位舅兄还很拘谨,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坐得十分端正,身子也有些紧绷,显然,他不擅长与没怎么相交过的未来舅兄打交道。但因为两位舅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讨人厌,所以,他渐渐地也放松了,脸上也带了笑。
将近午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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