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下子慌的不行,不想失去她的心里几乎让他发疯,若不是有人死命拦着,他就会跑去御庭司,替她挨那五十板子了。
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知道了,当时救她,只道是寻常,却没想到,倒头来,他却一头栽在了她身上。
可惜,她压根就对他没心。
萧枕想着当初相识的那一幕,愈发地沉默。
凌画打破他的沉默,语气清清淡淡,“我嫁给宴轻,有哪里不好呢?我能借由宴轻将太后给你争取过来,太子所作所为,太后早已不满,只不过她注重祖宗礼法,太子占长又占嫡,她才一直隐忍不发,若我嫁给宴轻,在太后面前,就可以见机说上那么两句平时不敢说的话,让太后去左右陛下,四两拨千斤,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萧枕不说话。
凌画又道,“若你看宴轻不顺眼,你可以不看他,反正,我答应还你的救命之恩,与他也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儿,即便我嫁他,他也干涉不了你什么,我说了一直扶持你坐上那个位置,便一定会坚持到那一日,一诺千金,不会半途而废,你大可放心。”
萧枕依旧不语。
凌画软了语气,“萧枕,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我六岁便知道你十岁的梦想是要帝位,坐上那个位置是你不惜牺牲一切的坚持,不管太子是贤德还是失德,是好还是坏,那个位置,你要,我就帮你。如今,你距离攀登高峰还尚远,要做的事情还多的是,何必费心思在我的婚事儿上浪费精力?”
萧枕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眼尾发红,“凌画,我当初要你帮我,但是我没让你偷走我的心。”
凌画:“……”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气,“咱们能不说这个吗?帝路艰难,必定要有舍有得,不如你的第一舍就从这里开始?也算是磨炼你了,毕竟,天子将来都是孤家寡人。”
萧枕克制着怒意,“你可真会挖了我的心再给我撒一把盐。”
凌画撇开头,“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当年你要的是帮你坐上帝位的人,没要我以身相许,我自诩没偷你的心,你这般冤枉我,也是仗着我好脾气不跟你计较。”
“就你?还好脾气!”萧枕冷笑,“在我面前称姑奶奶几次?你自己算算。”
凌画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萧枕看着她的样子,心底怒意在翻滚,但终究渐渐冷却,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中已没什么情绪,只对她问,“你说了帮我,一直坐上那个位置,一诺千金对不对?”
“对。”
萧枕看着她,“若是因为宴轻而影响我……”
凌画面色坦然,“不会,我若是嫁他,他也只是我的夫君而已,只要你不招惹他,我便不会让他影响你往那个位置上走。”
萧枕站起身,“他最好一辈子做纨绔。”
凌画笑,“他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一辈子做纨绔,我也很喜欢。”
萧枕一刻也不乐意待了,转身就走,“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他将来影响我,哪怕与你恩断义绝,我也杀了他。”
这才是萧枕!
凌画目送他离开,在他身后说,“行。”
若是有她护着,他还能杀了的话,那她也无话可说。
琉璃悄悄走进屋,看着凌画直叹气,“小姐,您早点儿睡吧!宫里已经知道了,明日大抵是有好几场硬仗要打,不说宴小侯爷那里,陛下和太后那里就是两大关,您还要防着太子趁机作妖使坏,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凌画放下茶盏,站起身,“嗯,睡了,我已经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