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更大了几分。映着远处的雪山,格外肃杀。郑铎没有坐车,和苏岚郑彧一同,在街头走着,身后是沉默的卫士。
郑铎指着远方的雪山,道:“春天的时候,雪莲花,就会开花,美得惊人。那里,还有一块你父亲手书的碑呢。这二十年过去,不知道还在不在。”
“就是那个高陵人都叫做,雪莲谷的地方。”苏岚撑着清原孟竹宗的六十四骨油纸伞,泼墨的山水,将她笼罩其中。
“是啊,风息之处。”郑铎轻轻一笑,“在扎尔勒语中叫,戈雅。”
“戈雅?”苏岚的语气那般轻盈,在唇边游移。
府衙跨院前,郦远静静地站立。苏岚的六十四骨纸伞,划破飞扬的雪,缓缓行来。那身影却勾起他对另一个男子最深的记忆。那总是一袭白衣的清贵男子,宛平微雨初霁,执着一把画着翠竹的六十四骨纸伞,身周水汽缭绕,不染纤尘。在叫卖着杏花的长街之上,静静伫立。彼时,他随在女子的身后,慢慢向他行去,那一抹清浅微笑,让那女子如飞蛾扑火一般沉沦,直至今日,终是难以释怀。
那女子慢慢走过来,曾经的杏花纸伞,今日却换做千里江山图。那南国微雨,也换作这大漠风雪。少女所有的温柔,只余下如今的心机深沉。
“他可醒了?”女子低哑如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还没。”郦远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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