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由心的佩服。这便是军旅,只靠着实力就能有真心的佩服。
苏岚一路拎着有些醉意的郑彧回到营帐,刚换下衣服,便召了郦越。郦越恭谨地站着,苏岚一副很是开心地样子,便对他说:“两个事情。一是传令周营的细作,除了军报以外,留意增援的粮草和敏王的伤势。二是若郦远一旦传回老师那的消息立刻来报我。对了还有。”
“主子,这不止两件事吧。”郦越一脸正经地纠正着。
“听着就是了。”苏岚有几分故作的生气,“还有,给我加派人手留意李晟和江源。还有要朝南给我盯紧东宫。”
郦越点了点头,以为苏岚真的发怒了,便脚底抹油溜了出去。苏岚看他走了,才从包裹里掏出魏国安的金疮药,小心地抹着虎口上的伤痕,手臂上还有零星的伤口。
夜晚,楚军在营里庆功,火把照的极亮。更衬得周营愈发惨淡。苏岚在开始前仍旧仔细地交待了布防,只怕司徒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岩若这头,其实已无暇顾及苏岚。这厢苏岚刚刚走出营帐,他却跪在营中,伤口还刺痛着。可是宣旨的人,却面无表情。这人是今日才到的钦差,一早上了路,不知道昨夜的状况。他是皇兄极信任的兵部侍郎邹余,见了这场景,便是慰劳地话也说不出口,名义上的督军更是坐实了名分。他自然也含糊不得,昨夜刚出事,便派了士兵连夜八百里加急递上自己的请罪折子,最迟明天,京城也该知道了。前晌还嘲笑苏岚被下折子骂,没多时,便到了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