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手心上都是鲜血,细看他的面容,额际上更是血色潋滟。郑彧有几分慌张,苏岚却满不在乎地一抹,笑开了,说:“爷这都是旁人的血。”
郑彧却眼尖的看到他连虎口都已血肉模糊,却不露声色地随着他笑。这是一个男人的坚强,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默默地看着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地男人,做他光芒之下的星辰。
一夜的营地,本是该在沉寂中修整,却难掩兴奋的神色。晨曦之中,苏岚坐在城头,依旧是昨日的打扮,戎装在身,鲜血在身,疲倦却不狼狈。鲜红色的袍子沾染了血迹却看不分明,晨曦里,袍子迎风招展,微光里的剪影美得让人屏息才肯细看。
身后的军营里,这样的早晨便已沸腾。歃血而归的儿郎举杯欢饮,北地的将士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些号称最是跋扈的羽林郎,以及他们的统领,高州名义上的第一长官,苏岚以及郑彧。
郑彧提着两坛子酒,走了上来,苏岚从昨夜回营安顿后便消失,到这个时候,他估计着苏岚业已平静,便到这里来寻他。这段城墙斑驳,守卫的将士也少,安静的很。
上了这里,果然看见那个红色背影,望着面前的旷野。
“隐之。”郑彧走过去,将一坛子酒放在他身边。
苏岚听见郑彧的声音,拿起酒坛子,掀开了塞子,道:“烧刀子的味道都这么烈。”
“昨晚的夜袭很成功,就是他们的苏爷不知道哪去了。我以为你被周兵兴兵报复给抓走了呢。”郑彧笑着打趣他,故意不提他眼角眉梢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