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上修治堞头;有在摆开大锅熬糯米汁和灰浆混合物用来给石头墙基勾缝的;甚至还有多少半大孩子漫山遍野的拣树枝、割枯草,用来给这些煮灰浆的大锅准备燃料。
人群中,就看见一队人马,逶迤沿着山路向山头堡寨处而上。
这些应州府的军汉都是些雄壮矫捷的汉子,穿着厚厚的军袄,戴着红色伴缨的军帽。这般风沙扑面下仍然显得精神十足,走在山道上也个个步履有力。
看着他们腰间佩刀佩剑的把手上缠着的那些似乎染透了血迹的细绳包布,就知道这些穿着大齐禁军制式军中胖袄的军汉们,都是从死人堆里面滚出来的厮杀汉子。
如今朝廷的辎重用度不再拖欠,就连这些当地自募的边军,穿的用的也和禁军一般。
他们守卫的是自己的家乡,这些边关汉儿,饱经异族洗劫,每个人胸中,都有一股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打起仗来悍不畏死,让蒙古人头疼不已。
沿途的民夫,很多都是相熟的父老,见到他们也都打着招呼。
只不过他们走的很快,好像有什么任务要去执行,没有时间和民夫们寒暄。
路边一个老头,刚垒上一块石头,抬头看见自家邻居,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韩涛从旁边走过,便问道:“要打仗了么?”
韩涛也是一个小将官了,他脸色有些为难,笑着说道:“不方便说哩,要挨板子的。”
民夫们当即不再追问,他们看向西北,那边黑云堆积,眼看就要变天。
可是这一次,应州人不再害怕,他们有了强大的后盾,已经把不可一世的凶残鞑子,挡在家门外三次了。
甚至还跟着战神李欣,杀到大漠,痛快地复仇一回。
远处,合不勒的王旗下,蒙古贵族们举在一块。
合不勒胸口有个疤痕,这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是他的安达射的。
李欣的突袭,让大漠起了内斗,最终还是合不勒胜出了。
他神色有些阴鸷,比起以往时候,少了几分豪迈,但是多了一些杀气。
“这一次,必须拿下应州、朔州,截断河西,断了陈寿的马匹和粮食。”
在他身后,一群蒙古大汗,高声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