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而是后世的商丘。至于后人熟悉的那个南京,如今的名字是江宁,是长江边不怎么繁华的一个郡。淮南的亳州与宿州,就是离开封府这么近,可惜他们错过了陈寿讨伐河东的时机,却在断了盐政之后急眼,现在才出兵。
他们的如意算盘,应该是拿下应天府之后,可以从萧县直奔徐州。
若是叫淮军拿下徐州,淮军就彻底除掉了所有束缚,可以在中原大展拳脚。
连绵的军营,已经满满的盛不下这么多人,两淮遍地都是富得流油的郡县,他们不缺钱,不缺粮,随随便便就能招募一支人马众多的武装。
两淮进士出身的人极多,这些文人,大多认为自己是允文允武的全才,让他们带兵,没有丝毫的怯弱,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不管质量如何,至少兵将他们都不缺,而且甲胄鲜明,粮草充足,淮军正准备在中原大展拳脚。
夕阳下,一匹骏马,载着几个老将。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轻甲,俗称假甲,轻薄无比,穿在身上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沉。
虽然不沉,但是这些轻甲看上去没有丝毫问题,甚至还有一些人为做旧的痕迹,让人一眼还以为真是百战金甲,刀砍斧剁,痕迹赫然。
这些老将,大都白发苍苍,若不是保养的好,现在这个年纪,漫说骑马,走路都要费力了。
他们像模像样地巡查了一番,其中一个笑道:“如此多的人马,如此完备的辎重,我看根本不需要辽东兵和秦拢兵出手,我们一家就足以扫灭逆贼陈寿。”
“陈寿何足道哉?”另一个捧场道:“不过是一个炼丹的弄臣罢了,竟也敢狭天子以令诸侯,当真是贻笑大方,遗臭万年。”
“他这番做死,或许可以成就我们。”
同行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地轻笑起来。
此时,在离他们不远的襄邑,正有大军昼伏夜出,连夜赶路,连个火把都不点。
他们的任务就是埋伏,等待鱼儿上钩,肥羊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