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一身脱了吧,难受不说容易风寒。”
李灵越揭去青缎背心胸前的两片活襟钮子,除去贴在腿股的裙子,随手扔在地上,脱得光溜溜的,擦干之后,缩在陈寿的床上,裹着薄薄的被衾,笑道:“今晚我也在这儿睡,让知画那小蹄子自己睡,把她吓死。”
柳儿笑道:“夫人院里那么多丫鬟,知画妹妹怕了,自然会去找一个一块睡。”
桃儿去隔壁,寻来一个小炉,又将火盆上的铜罩揭起,拿灰锹重将熟炭埋了一埋,拈了两块素香放上,依旧罩了铜罩子。
“老爷没出水榭,怎地也淋了一身的雨。”桃儿埋怨道。
她一边说话,手上丝毫没有闲着,很快就把浴桶内调好了水温,伺候李灵越沐浴。
洗好之后,李灵越裹着陈寿的衣服,柳儿蹲在她的身后,给她擦着头发。
“哈哈,你们没看见,有人在那对雨感慨呢,他自己可能还觉得挺有诗意的,其实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痴汉。”
痴汉在这个时候,是单纯笨蛋的意思,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引申义,实际上从唐朝开始,痴汉就是最流行的骂人的口头语,类似后世的SB。
陈寿也解去汗巾小衣,擦了一下,换了一身干索的。
桃儿打开食盒,里面有放水的油纸,饭菜都还没湿,便在桌上摆了。试了试温度,喜道:“还热着呢。”
“点根蜡烛吧,乌七八黑的。”
陈寿亲自寻到蜡烛,用火折子点了,插在桌前的烛台上。
柳儿站在陈寿的身后,桃儿站在李灵越身后,陈寿在身边柳儿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都坐下吃吧,今儿个就我们四个,谁也不来了,这就叫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话音刚落,房门推开,进来一个娇小苗条的身影,胳膊上挎着食盒。
“香琳?”陈寿笑道:“快进来擦擦。”
李香琳没想到夫人也在,顾不上身子湿乎乎的,赶紧上前,做了个万福,“夫人,老爷。”
“得,看来咱们的饭菜又多了一盒,你也洗洗擦擦,然后来一起吃吧。我们五个躲进小楼....”
陈寿的楼字还没说完,又进来两个人,苏琼枝挽着绿儿,把臂进来。
李灵越笑着白了他一眼,抢白道:“你还真是招人疼呢。”
苏琼枝闹了个脸红,笑着上前道:“妹妹,怎么也在楼里么。”
李灵越笑道:“我算着你们今天都来送好吃的,特意来这儿等着大饱口福呢。”
苏琼枝大羞,嗔白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也是为这个来的。”
陈寿站起身来,拍手道:“算了,干脆把一楼的浴池填满热水,你们一块洗洗好了。”
李灵越笑道:“都别说话,我们把蜡烛吹了,看看还有谁来。”
几个女眷欣然同意,蜡烛一吹,让桃儿和柳儿去楼下烧水。
陈寿也有点紧张,还有谁会来呢?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口的人还没进来,就已经开始抱怨:“人家为了你,可是全身淋湿了,这下你知道谁最可心了吧。”
陈寿哑然失笑,他还顾念着给唐婉莹留点面子,房中其他人则肆无忌惮地拍手大笑起来。
唐婉莹闹了个大笑话,羞臊的满面通红,还是上前做了个万福,“夫人,您也来了。”
李灵越招了招手,说道:“快过来,躲在这看看,还有谁来。”
唐婉莹赶紧走过去,陈寿在她手上拍了拍,后者才算缓解了一下尴尬。
不一会,红儿带着两个丫鬟进来,在门口推门时候,已经开口说道:“老爷,贱妾给老爷熬了一盅药膳...咦,大家都在啊。”
红儿没什么好调笑的,众女感觉没甚意思,远远不如唐婉莹来时好玩,又转头笑话她去了。
唐婉莹本来面皮就薄,委屈的就要哭出来了,小模样看的陈寿心疼不已。可是又不好单独护她,只能是围魏救赵,想办法让众女转移注意力。
陈寿起来点起蜡烛,笑道:“都别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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