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二人,才气纵横,一个擅长作诗,一个精通音律,在民间有好大的名头。前几天陛下偶尔读到落英的诗作,惊为天人,要纳她们入宫呢。”
“不过是两个小官的女儿,一纸诏书抬进宫里就是了,也值当请上一请?”
鱼敬德抿着嘴笑不说话,弄不好这两个进宫,就是自己的主子,要是说些不该说的,被她们知道了,将来面上不好看。
李修完全没有这个忌讳,皱眉问道:“何时纳妃?”
“妹妹落蕊才十二岁,陛下的意思是,让殷诚好生教养,两年之后,陛下六十大寿,普天同庆之时,再同时纳入宫中。”
鱼敬德看他今日有些不正常,语气也冲,两个人关系属实不错,便问道:“王爷,此来何意?”
李修看了一眼周围,鱼敬德挥了挥手,宫娥太监全部退出。
“镇江水师,偷偷渡江见了两淮魏家的家主,正在备战。”
“竟有此事!”鱼敬德也吓了一跳,朝廷没有命令,水师竟然自己备战,准备参战,这也太吓人了,简直没把皇帝当回事,没把朝廷当回事。
李修知道,鱼敬德也是自己的一个助力,也没有什么隐瞒,叹了口气问道:“鱼老弟,你说...唉,该当如何?”
“能制衡水师的,只有商会。”鱼敬德心思灵敏,马上说道。
“商会未必会帮我们。”李修何尝不知道商会的厉害,但是商会的构成很复杂,远远不如水师那么团结。
“事在人为。”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块点了点头。
等到茶水换了三次,玉徽帝终于醒了,一个宫娥在外面,垂首道:“王爷,陛下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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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水榭内依然燃着蜡烛。
薛韶在屏风后面,一双眉目不舍得离开片刻,痴痴看着陈寿在那挥斥方遒的样子,几员朝廷重臣,都认真听着,当真是令人心折。
陈寿看着手里的图纸,眉心怒气有些难控。
“我花了百万贯,就换回一些商船的图纸?”
陈寿一直以为,在南唐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但是他错了。
战舰的图纸,他就买不来,袁显年叹气道:“南唐水师铁板一块,实在渗透不来,船坞在他们的严密控制下,工匠也轻易不好出来。”
“我让薛良平在登州训练水师,目下万事俱备,就差战船差点意思。”
黄真低声道:“侯爷,一蹴而就虽然好,但是却往往难遂人愿。不如就从商船开始制造,我们中原才智之士不可胜数,战船又有什么稀奇之处,总会有自己造出来的那天。”
陈寿沉思片刻,说道:“老黄说的对,先造商船,把船坞的规模做起来,然后慢慢研究。我有的是耐心,告诉薛良平,钱财管够,人手管够,老子节衣缩食,也要给他省出钱来,让这小子放心大胆地做,尽快把我的水师建起来!”
水榭内的官员,对于水师没有这么看重,在他们看来,当务之急,依然是河东、两淮的逆贼。
“时辰不早了,侯爷早些歇息吧,不用送了。”黄真带着几个人,拜别之后,人去楼空。
薛韶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挑了挑烛心,乌黑秀发用一张绣帕束起,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更衬得肤如凝脂,玉颊吹弹可破。
“爷,到哪个院子用膳?”
陈寿在她颊上捏了一把,看她下身是一黛青色的薄纱衫裤,说道:“心情烦躁,你换身衣服,陪我出去吃酒。”
薛韶有些惊喜,喜滋滋应了一声,提着裙子就去楼下。
陈寿扶着栏杆,看着汴梁的夜景,一阵风吹来,让他精神一振。
南唐?杭州?老子早晚打过去,看看你的水师有多厉害。
杭州城本来是不如长安、洛阳、汴梁这些中原雄城的,不过唐人南渡之后,隐隐有天下第一繁华的势头。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薛韶换好衣服,在楼下就听到陈寿吟诵,上来之后满眼亮晶晶的,被烛光一照,完全就是一个小迷妹。
“爷好俊的文采!三吴都会,这是说的杭州么,爷还去过杭州么?”
陈寿笑了笑,这是柳永的词,就是不知道这个时空,还会不会有柳永了。
就算是有,他的境遇不同,估计词作也不会一样了。
他豪气地揽着薛韶的纤腰,笑道:“杭州有杭州的好,汴梁也有汴梁的妙处,走,我带你见识下咱们汴梁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