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出来了。
叫梁季的疤面汉子,显然也有些后怕,声音压低了,但是语气依然逞强道:“前怕狼后怕虎,畏畏缩缩,能成什么大事。你我乃是魏相门生,若非是他老人家,哪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魏相死后,两淮就彻底乱了,有人主张隐忍等待,有人主张以牙还牙,还有一些乡贤豪绅甚至想要以两淮为敲门砖,并入南唐。”
刘佩撇着嘴,摇头道:“简直荒唐,那南唐偏安一隅,玩物丧志,说句诛心之论,大齐如今百病缠身,那南唐还不如大齐呢。”
“说的是啊,所以我们大人决心于那位合作,待到天下大乱之时,正是你我用武之地,收拾陈寿不过是顺带的。”
他一边说,眼神中露出兴奋的光芒,看的自己的同伴有些心悸。
“我再想想吧。”
“嗨,随你吧,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你住在哪儿?”
“这件事是绝对不许外说的,不过你我交情深厚,又都是魏相门生,告诉你也无妨。”梁季站起身来,隔着桌子趴到刘佩的耳边,低声道:“驸马都尉王朝隆府上。”
刘佩眼珠一瞪,惊道:“那位也...”
梁季得意地一笑,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
凉州,醉月楼。
自从陈寿把香水的买卖收回,醉月楼的收入就少了许多,苏荔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也没有办法。
现在那秦凤营的小崽子们,背后有将军府撑腰,在凉州谁也奈何不得他们。
院内一如往常,灯火掩映,钗光鬓影交错,莺莺燕燕穿梭。
“哟,二位爷走好,改日再来玩啊。”湘裙裹体的苏荔花枝乱颤地送走一拨客人,轻扭蛇腰回到了自己房里。
苏荔的住处远离堂子内的众姑娘,屋内布置也是绮丽,房门两侧高几上茗碗瓶花具备,一旁雕花香案上还设着三足熏香炉,黄花梨的圆桌配着四把搭着银红撒花椅搭的高背椅,内间玛瑙红的纱幔下立着苏绣扇屏,隐约可见桃红幔帐的雕花绣床。
一进来,还没来得及坐下,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厉色,挥手朝床上打出一柄飞刀。
“你还算机警。”床上的声音不急不缓,应该是轻松躲了过去,掀开帘幕,出来一个男子,带着木质白色面具。
苏荔撩裙跪倒,双手胸前结印,面容肃穆,恭敬道:“属下参见教主。”
男人脸上的面具,和河东自杀的白莲教主一样,阴森诡异。
他也不让苏荔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道:“让你来凉州发展,这么多年,你发展出几个信徒了?”
苏荔心中又怕又惊,语气都带着些惧意,伏地说道:“教主,将军府对凉州的控制太严了,而且还深得民心。男人大多有从军经历,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连根拔起...”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苏荔吓得腿股发颤,那教主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后院建了一半的两座小楼,轻声道:“你这醉月楼倒是大了许多,看来你发展信徒不行,赚钱倒是还可以。”
“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
“你和陈寿,是不是有些交情?”
苏荔赶紧道:“有过生意合作,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