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边,等我的命令。”
三个人领命而去,陈寿又沉思起来。
他起身走到栏杆处,往下观瞧,自家的院子尽收眼底。在偏西北角的小院内,一个男子正在对着一头黑驴喂东西。
内院几乎全是女眷,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刘神医。
因为他是个宫人,而且是自己侍妾的兄长,又有一身的医术,当初为了保护他,让他搬了进来。
后来又因为方便家眷们看病,也照顾一下这个医痴,陈寿干脆让他住在院子里。
他招了招手,桃儿从燃着的小泥炉上,倒了一杯热茶过来,陈寿拿起茶盏饮了一口。
喝完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拍手道:“有了。”
“老爷,什么有了?”桃儿还以为茶不对,歪着头问道。
陈寿没有理她,兴冲冲地下楼,直奔刘神医的小院。
“神医,神医,你在做什么呢?”
刘神医有些尴尬,挠着头道:“新做了一个方子,我准备试验一下,没有合适的人,正好这头驴看上去比较健壮...嘿嘿。”
陈寿搂着他的肩膀,亲热地说道:“是什么药?”
“治肠胃的。”
说完之后,驴子狂拉不止,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寿觉得有点点恶心,但是喜色更甚,刘神医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陈府的驴子。
“我...嘿嘿,大人放心,这驴子过几天就好了。”
陈寿问道:“我要让几千人狂泻不止,你有办法么?”
“要是能找到他们饮用的水源,自然是有办法的。”
“好兄弟,害人是把好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刘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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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群人来到汴河一侧的张正元大营,推着一车车的粮草。
不出任何意外,这些犒军用的,被离城更近辽东兵给扣押不少。
剩下的人叫骂不断,推着剩余的车子,来到张正元的营寨内。
寨中的将士,隔着木栅栏,对那头的辽兵痛骂不已。
辽东兵沾了光,则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骂回去的更加难听。
几个人进到张正元的大帐,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张正元看完情不自禁笑出声来,然后把密信拿到火把钱,点着晃着烧了。
“你们回去告诉侯爷,就说我知道了,一定把这件事做好。”
很快,张营内支起几口大锅,埋锅造饭。
袅袅烟柱升腾,没几个人注意到,众多的锅内,有几个咕嘟嘟地烧着一些草药。
张正元看着这几口锅,时不时笑出声来,偷偷吩咐周围的亲兵。
第二天的清晨,天刚刚,张营内一群人早早起来,将几口锅内的草药,倒入河中。
下游正在打水的辽东兵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和往常一样,打水饮马,烧水做饭。
不到中午,下游的大营内,哀嚎不断,臭气熏天。
人和马全都疯狂窜稀,为首的一个辽将脸色有些白,嘴唇发干,捂着肚子怒气疼疼。
只不过他自己也没多少精神了,凶都凶不起来,大声咆哮着斥骂几个伙头兵。
被折磨了几天之后,这些人终于缓了过来,往日里龙精虎猛的人和战马都有些有气无力。
很快,被肚子疼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这一次和上次一样。
此事甚至惊动了汴梁城中的官员,兵部专门派人,前来慰问。
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辽将何虎,心中料定多半是汴梁的官员搞的鬼,可恨没有证据。
兵部的人,前来慰问,一口一个水土不服。
何虎有苦说不出,他又不能不喝汴河的水,不吃周围的粮食。
自己的手下,此时就是想闹事,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兵部老调重弹,让他们撤军,何虎自忖再不走,可能就回不去了。
要是拉死在异乡,再被这些王八蛋冠上个水土不服的借口,真就是死不瞑目了。
何虎咬着牙,道:“撤军!”
汴梁的百姓送瘟神一样,把这些霸道蛮横的蛮子兵送走了,官员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住在城外,坏事没少干,大白天不成群结队,都不敢从汴梁东门走了。
何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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