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卫大营,寒风刺骨,依旧有一队士兵在操练。
大帐内,火炉烘的暖流阵阵,刚从外面耍了一阵枪棒的陈寿,坐在炉子旁,额头已经有了汗珠。
他身上出汗,已经溻湿,解去了外面的袍子,在一旁烘烤。
“禁军号称几十万,为什么如此不堪,河东一乱,朝中文武连蒙古人都想到了,却没有一个提出要禁军去平叛的?”
帐中人有一半是原本禁军中不得志的子弟,闻言相视笑了起来。
“高二哥,你来告诉大人吧。”
高欢原本是将门子弟,在禁军中厮混长大,说起这个笑的有些勉强,“大人有所不知,京中诸卫军士不习操练,团营将士因占役过多,逃亡甚众。”
“还有逃亡的?”陈寿更加不解了。
“何止有,简直是大有人在。禁军将头,哪一个不是把手下人马当牛马使唤,平日里要给他们耕种,还要在府上做活。但是原本应该发的军饷,却要被克扣一半以上,很多军户根本养不起儿女,便断了香火。大齐的禁军是世代相传的,这些没了后人的,禁军将领也给他们编上名号,领着空饷。”
“说是有几十万,实则都是些老弱病残,我们脚下这个大营,原本就是禁军的,共有一万五千余间军舍,本供官军调遣操练所居,但荒废已近二十年。”
“难道没人管?”陈寿问道。
高欢看来也是受过这个罪的,咬着牙说道:“谁来管?京城自上而下,都在喝禁军的血。就连当今圣上,也多次役使禁军修建皇家陵园,更元七年调一万将士修万春宫,更元十年禁军军士八千为已故太后小舅子修建府邸,五千人修神乐观,三千人修城楼,另调集一万军士采集柴薪……”
“....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陈寿叹了口气,禁军当年建立,是太祖皇帝给子孙留下的一柄利剑。
有这柄剑在手,大齐皇帝便可以节制天下,也可以征伐四方,一统江南江北。
可惜,好好地一柄利剑,被后世子孙玩成了生锈的出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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