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吃了饭宁儿带着阿筝和阿平在院子里说话,阿筝像往常一样跟宁儿说学堂里的趣事,阿平呆在宁儿的怀里,向阿筝伸着胳膊,阿筝便拿了红绳逗阿平玩,而沈雁翎在一边编着竹子,听着母子俩说话,不时插上几句,加上阿平伊伊呀呀的声音,一家人其乐融融。
便在这时,院门被拍响了。沈雁翎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开门,却已听到二嫂尖利的嗓音,“老三你也太不厚道了,侄子欠了钱,你帮着还一下不是应该的吗?竟然还要侄子挑水还债。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不就是半两银子,竟这般跟自家亲戚计较!”
沈雁翎修养极好,也有些怒了,开了门,也懒得跟二嫂废话,道:“也好,既是区区半两银子,二嫂替侄儿还了便是,三弟自然不会再让夏风挑水。”
二嫂本来气焰嚣张,夏河从来不管家事,她也一直就是到处闲逛,家里全靠夏林养活,两个大人加上夏风,倒要夏林给零花钱,哪里能拿的出半两钱给沈雁翎,立刻就闭了嘴。而沈雁翎家自有从山上引下来的水,何必夏风给挑水,不过是沈雁翎看不过眼,要责罚一下夏风罢了。沈雁翎见两人不说话了,看向夏风道:“身为男人,又是长兄,就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你身为长兄,不为家里分担,反而要兄弟养活,你有何资本去赌博,你已十六,难道还要你兄弟养你一辈子不成。”
沈雁翎一席话,竟说的夏风无地自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想起来,他自小有家里长辈疼爱,后来分家之后又有这样一对父母作榜样,从未想过自己应该向兄弟一般为生计操持,竟然流下泪来,“三叔,是侄子错了,从明天起,我给三叔家挑水,以后,会帮二弟做事,绝不会再拖累家人。”
沈雁翎看夏风真心知过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三叔并非一心罚你,只希望你长点记性,你既然知错了,三叔也不要你挑水,往后你跟你二弟一起做事便是。明事理的人,说了就懂,你若不知悔改,三叔也拿你无法,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便打发母子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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