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上,她放轻了脚步的走过去,目之所及的男子面色清俊,身材欣长,一头墨发以一根银色丝带系在脑后,整齐妥帖的恰到好处,如果不去看他被绷带帮着的腿脚和被一条白色布带覆着的眼睛,他几乎就和那些风华卓然的贵族子弟一样。
萧玉楼站在男子身侧,想了想从旁里的柜子上拿过一张毯子来,亲自抬手倾身盖在了他的腿上,男子身上有好闻的龙涎香味道,可即便在靠的极近的那一刻,萧玉楼也分毫感受不到男子的呼吸,好似没有生气的活死人一般。
“这几日不比往常,水边更凉,你的腿这个时候更要注意些,下人侍候的不好我自会处置了他们。”
男子巍然不动,轻轻一叹,萧玉楼转身坐在了男子左侧不远处的一处书案之上,不多时便有几个身穿紫色宫裙的女官捧着一叠奏折进得门来,轻轻地将折子放在萧玉楼的面前又退了出去,萧玉楼像往常一样翻看着,间或看一眼栏杆边上的男子,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了许久。
芷兰殿伺候的宫人悄无声息的进得门来,萧玉楼抬头便见他们手上端着几个托盘,她眉头一挑走过去,抬手,“我来。”
几个宫人赶忙跪地,只将托盘举在头顶上,托盘之上放着白色的药膏和崭新的布带,萧玉楼抬手将男子眼睛上的布带取下来,再取来新的帕子将男子眼上的旧药擦干净,萧玉楼仔细的看了看男子眼上的伤口,嘴角一扬,“伤口已经长好了,如百里家的人所说,大抵还有两个月就能复明,你放心吧。”
男子还是静静的坐着,甚至连呼吸都不曾动一分,萧玉楼却是习以为常了,她在那布带之上抹上新的药膏,然后小心的为他绑在了眼睛上,宫人们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萧玉楼退在一边的桌案边,倒了一杯茶看了看男子,走过去将茶盏塞进了男子的手心。
“上好的清凉山龙井,你尝尝看。”
男子手指微动,却还是一点儿动作也无,萧玉楼兀自一笑,一点也不因为男子的不回应而生气,她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轻抿两口坐回了桌案之上。
再翻看折子的时候萧玉楼瞟一眼静坐的男子,轻轻的将折子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与西夏故国设三督抚,冠以西凉国号,原来的西夏牧场征做皇家御用。”
男子无所动静,萧玉楼抬手在折子上写下几个字将折子放在了一边,再拿起一本,萧玉楼又念了出来,“羌胡边境兵马空虚,西南边境征兵十万,发兵西去――”
摇摇头,萧玉楼自顾自的道,“真真是蠢才,寒冬将至哪里有那么多兵力和粮草去羌胡。”
男子依旧波澜不惊,就好像是一尊泥塑的雕像一般,萧玉楼眼底暗色一闪,却还是拿起了另一本折子徐徐念出,“十五万楚军破大宛军帕密河北大营,大宛仅两万士兵逃脱。”
萧玉楼眉头一挑,不由得再次看向了水边的男子,“大宛进攻楚地,先头部队全部栽在了这位楚国三皇子的手里,现在大宛刚刚尝到了一点甜头,去不想这么快再次被楚军打败,看来,这个楚军三皇子真正是不简单,难怪连珞珈山九重阁阁主白凤都说他是破军星,看来其言果然不假。”
萧玉楼此番倒好像只是感叹一分,她顺手拿过与这折子放在一起的另一道折子,嘴角一抿,“十万楚军渡帕密河追袭大宛军,被困于十万牦牛阵群――”
微微一顿,萧玉楼嘴角一勾,状似好笑的道,“这个扎图杀父夺位,此时倒想出来这么个法子,这一下楚军只怕很是不好对付。”
“咦――”
似乎是看到了让她意外的东西,萧玉楼眸光微变的道,“十万牦牛阵被楚**师所破,临阵倒戈反攻与大宛,大宛三万守军败!”
萧玉楼话音落下,却见坐在水边的男子身形忽然动了一动,萧玉楼心中大动,看忙看完折子上之后的内容,“楚军军师乃是女子,以笛音御兽,被大宛士兵偷袭坠崖,却被,却被――两只白鹤所救?!”
萧玉楼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地,她眸光微动的想了想,“白鹤救人……难道是……白凤?”
此话一落,一直坐在水边静默无声的男子嘴角一动,“她是谁?”
清朗如春风般的话语声缓缓而出,“啪”的一声,萧玉楼手上的折子落了地,她怔怔的看着坐在水边的男子,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他,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对于眼前之人,萧玉楼曾经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他开口,就在她已经几乎是放弃了如何让他开口的时候,他竟然因为一条楚军的消息而开口了?
萧玉楼嘴角一抿,“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她是谁?”
男子身形不动,却只是固执的问这一个问题,萧玉楼眉头一挑,“你问谁?”
“楚国,军师。”
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男子的声音稍稍有些发紧,萧玉楼眉头微皱,“情报之上只说了是楚地的军师,但是据我所知楚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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