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自然叫人深思,然而朝中许多人都是知道的,早在四五年前太子刚刚十五岁的时候曦皇就动过这个心思想要来个亲上加亲,却是被当时的太子十分果断的拒绝了,据闻还是当着晋王和洛王两位皇叔的面。
从那以后曦皇再未提此话,可这事不知怎地还是在贵族圈子里流传过一阵。
在场之人皆是长安贵族世家出来的,这件陈年往事没有人不知,那太监的呼号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万俟晔的身上,果然,万俟晔的面色微凛。
秦律也意味深长看了万俟晔一眼,“夏侯摇光,上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了吧,殿下,你应该是在北境打仗的时候见过她吧?那时候可是东海王在北境坐镇……”
万俟晔的气势本就冷峻,此刻那双幽深的眸子钉在不断等到廊桥最高处的依仗之上,廊桥两侧都挂着薄纱,再加上依仗的缘故,他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便是凭着这朦朦胧胧的视线,他心底竟然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因为北境之战的缘故?
万俟晔思绪一飘,仿佛想到了很久远的事情,可又看了看今日这场景,忽然就觉得这位郡主的归来似乎意味着什么,而近日这主事人的身份更昭示了什么,万俟晔拢在袖中的拳头微微一攥,一时间,他的面色更为冷峻了几分。
“你这脸色表现的太明显了啊!东海王归朝,你怎么也要卖东海王面子!你现在这样,明日传出去的话不知道多难听,再说陛下只是让郡主来主事,并没说旁的话,东海王位高权重,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你这太子妃的位置。”
秦律低低的劝着万俟晔,却见越说万俟晔面色越冷,只叫他也不敢再说,一边的万俟暖见此更是一把拉住了万俟晔的手,低声道,“哥哥莫怒,母皇当真没说什么,郡主好不容易归来,母皇只是想让她和大家熟悉一下,毕竟她走了多年了!”
万俟暖这话显见的是她早已知道夏侯摇光归来,万俟晔眉头一皱,忽然觉得不对劲。
恰在这时,那依仗皆已上了廊桥,至高处乃是一处垂着帘幕的楼台,那两个引导太监上前将帘幕拉开,那玉屏顿时露了出来,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宫女手中的玉屏缓缓分开,再然后,一张极其貌美的面容露了出来,高挽的发髻华贵却不张扬,柳眉弯弯,鼻似悬胆唇若春樱,巴掌大的小脸上脂粉未施,一双黑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泓,可仔细一看,那深不可测之中却似乎有一点幽紫闪现,分明只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可她那目光居高临下的一扫,却给人凛然与魅惑交叠之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夏侯摇光的身上,各色情绪一一闪过,最终只剩下了惊艳,这位仙姿佚貌的白衣女子便是那传闻中的夏侯摇光?!和所有在长安长大的贵族女子不同,夏侯摇光的身上带着权欲矜贵和出尘沉隐相合的气韵,叫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而所有人都未曾发现,就在那玉屏分开的一刹,素来不喜形于色的太子殿下已面色大变,那眼底的惊艳和震诧竟然不必任何一人少,紧接着,他眼底生出了勃然怒意!
廊桥之上,夏侯摇光目光泰然的扫过底下众人,唇角微弯,面上生出了完美无缺的笑意,她上前两步,语声清灵若叮咚过石的溪流,“诸位,曦皇陛下临时有事,今日消暑宴由摇光主事,摇光初初归来,瞧着许多人都面熟却已有些认不准,若出了差错还望诸位海涵。”
说着回头一看,她身后站着的青衣侍女举着个托盘走了上来,那托盘之上放着两个铜胎掐丝珐琅凤尾宝盒,光是那凤尾的纹饰一看之下便知盒子里装着的定然不是简单的宝物,夏侯摇光扫了那宝盒一眼道,“今日诸位可随意献艺,献艺之男女魁首皆可得陛下亲封的宝物,而这魁首的评判,则是由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来决定……”
夏侯摇光说着看向万俟晔和万俟暖的方向,她和万俟暖四目相对笑意一深,看向万俟晔之时却是半点感情也无的一扫而过,一瞬间底下的公子小姐们都看着那宝盒露出了了然的光,这宝盒有两只,且刚好还是男女各一只,待公主和太子选出了魁首,不就代表着公主和太子中意的是谁吗?这等宫中选妃惯常的手段诸位世家儿女早就摸清了门道。
夏侯摇光便笑道,“今日天气甚好,这里亦无长辈,诸位可自在些,开始吧。”
她话音落下,底下众人却有些踌躇,这廊桥正对的一处半湖之后设下了一处亭台,其中琴棋书画刀枪剑戟皆备正是叫诸人献艺之地,然而在场之人都是身份相当之人,一时间竟然没人第一个上前,一片静默之中,万俟晔沉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依本宫看,摇光郡主就为大家起个头吧!”
众人闻声看向万俟晔,他面上的怒气已压了下去,奈何周身的气势却难以掩饰,凛冽且迫人,一副很是不善的模样,再加上那语气生硬低寒,众人不由得以为他对摇光郡主任然存着不喜之意,一时间众人面色各异,更有许多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哥哥,你别为难摇光啊……”
万俟暖求情,万俟晔却不理,秦律见状不曾劝,看着夏侯摇光的目光却是带上了同情。
“殿下恕罪,今日郡主并非在献艺之列。”
夏侯摇光未答话,反是她身边站着的未央宫引导太监先恭敬的答了话。
此话一落,场中哗然。
今日这献艺是为了什么众人皆知,可这夏侯摇光竟然不在献艺之列?!
众人目光游移,万俟晔却已深深皱了眉,夏侯摇光站在那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