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始著书了。”
“帝后修书?陆修撰?”
洛然的面色愈发的难看,如此一问那小吏还当他连此事都不知,便又正了面色为他解答起来,“不错,新朝初立,群臣上表要为皇上和皇后娘娘著书,陆修撰得了皇上钦命统领此事,陆修撰身为女子入朝为官乃是古来头一遭,外头不知道多少人想一睹陆修撰之颜,大人竟是不知道陆修撰之名?”
洛然闻言冷笑一声,面上艳色被那寒冰之意罩住,愈发的透出两分让人胆寒的妖冶来,他稳稳的勾起唇角,“本王还当真不知。”
“本王”二字一出那小吏生生的一抖,就是四周好奇观望的都不由低下了头去,虽则如此却更是好奇的拿眼偷偷的往这边瞄,洛萧眸光如剑的四周扫了一圈,四周的目光顿时少了大半,站在洛然身后的侍卫看那小吏可怜,不由得低声提醒,“我家主子封号南乐。”
南乐王!
小吏一惊,面上生出两分薄汗来,要说现如今朝中新贵颇多,这其中又以几位异姓王为重,而这位南乐王直领封爵不领朝事,前几日刚得了那治理南境河道的事,不是说让禁足在府中了?怎的这会子到这里来了,小吏心知眼前这位自己惹不起,当即面上笑意更是客气,“不知王爷过来有什么吩咐?”
洛然笑眯眯的踱起步子来,“早就听说史馆之内文气颇重,今日里本王只是来随便转转,不如你找个人给本王带路。”
那小吏擦了一把额上冷汗,“既然如此,那就由下——”
“就请那陆修撰来。”
小吏闻言眉头一跳,还当是自己一番言说要给倾颜惹了麻烦,当即便赔笑的道,“大人有所不知,陆修撰今日奉命在厚德楼清点前朝史书,这一回子只怕是忙的脚不沾地,还请王爷恕罪,小人带您到处走走可好?”
洛然丝毫不难为这小吏,复又道,“那就带本王去厚德楼瞧瞧。”
小吏愕然,洛然眉心一紧,艳色换做戾气,直让那小吏背脊发凉。
“是,王爷这边走。”
小吏在前带路,洛然又扫了一眼这四周厢房内各式各样的男人的脸,那唇角的冷意愈发压不住的散出来,顺着宫廊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座三层小楼立在眼前,那小吏瞄了洛然一眼,“王爷,这里便是了。”
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落在二楼的门额上,洛然自然是知道,他站在楼上盯着那半掩的楼门看了片刻,并不做声。
那小吏见他不说话不由有两分不安,便又问了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退下。”
洛然话音落定便抬步朝那半掩的门走过去,那小吏见此一惊不由得就要跟上去,可刚动了动脚一道寒气便落在了他肩上,他颤颤巍巍的转过头来,只看到先前那侍卫正举着剑眸光发寒的迫着他。
“我家主子不过是去看看书,你莫要紧张。”
那侍卫面不改色的说完便以剑鞘勾出那小吏的衣襟朝远处走了些,那小吏唇角抽动着,有些疑惑又愧疚的看了那三层小楼一眼。
楼内的光线算不得亮堂,洛然顺着那楼梯一直往上,一层二层都无人,他气闷的低咒一声,转而上了三楼,三楼的光线微黯,入目便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封好了的书册,他一步步的踱过去,来来回回,可每一条书架与书架之间的回廊都无人,洛萧眉间微皱,心道那小吏怎敢骗他!
洛然深吸一口气,正面色难看的欲要下楼,却骤然看到一只被青色官袍薄衫裹着的手臂正斜斜的从书架另一边伸出来横在回廊的尽头,他顿时眸光半眯,放轻脚步走过去,入目便是一堆乱糟糟的书,而某人此刻正穿着那其丑无比不男不女的袍子坐在地上背靠书架手捏着本泛黄书册就那么的——睡着了!
洛然心头本有满腔怒火,可此刻对着那张静静偏着的脸却是怎么都发不出来了,他的眸光拢在她脸上,离了南乐王府,她面上颜色倒是好了许多,不过两日,连在这鬼地方睡着的模样都是安稳又松快的,洛然倾身,距离她极近的盯着她看,从眼角眉梢掠过,又从鼻翼而下,一点点的落在她的唇上,洛然本想就此停住,目光却是收之不住的落在了她的襟口处——
她靠着书架早就将背后薄衫扭得变了形,此刻那贴合的襟口被拉了开来,借着幽幽光线,锁骨处雪白一片也就罢了,他甚至能看得见那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握紧了拳头,目光挪不开,心中却又火烧起来,她竟就是如此来当值的!幸而是他,若是……若是旁人瞧见了她还要不要名声,没个清正的名声,她还写什么史书呢!
洛然浑不知自己呼吸已经略重,而倾颜本就睡得难受,被他盯了这么久更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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