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明白这皇后近侍和那天子近臣一般,最是主子心腹,最得主子庇护,一旦出了岔子,近侍没有担那些名头,也不会受那诸多责难,凝香僵直的背脊一点点的松弛,发凉的心肝儿一点点的回暖,她喉头微哽,皇后保了她的命,她又通过了皇后的考验,所以皇后允她这近侍之位,皇后到底是顾念着她的。
凝香心有思虑,却到底不是那天生长于谋划七窍心肝之人,静默了一瞬才将这些关节想明白,她抬起头来看了夏侯云曦一眼,正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水漾眸子,那眸子里并无酷寒肃杀之意,带着几分怜惜的暖,到底和皇上是不同的,凝香忽而生出两分感激,她复又拜下去,“奴婢明白,奴婢定为娘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夏侯云曦看懂了凝香情绪的变化,眼底有两分喟叹之意,唇角微勾到底有两分欣慰,抬手招呼灵儿,待灵儿扶着夏侯云曦下地,经过凝香之时她才笑意朦胧的启唇,“本宫无需你肝脑涂地,与其做此想,不如想想跟着本宫会有何福报。”
凝香的只觉得一股子暖意从膝头漫了上来,瞬时便沁满了她的周身,皇上说过的话还留在她耳边,此刻听着皇后之言,她那因畏惧而生的阴霾终于淡去一分,那一句“福报”还徘徊在她的耳边,她又怔了怔,深深的探了探,这才蹒跚的站了起来。
钟啸的动作很快,不出两日便将数十新宫女安排在了椒房殿外间,新来的宫女们大都家世不高,样貌虽然也秀美却都是各院司才能出众之人,夏侯云曦有些意外钟啸选来的都是地位不高的女内官,却也并未对此多加置喙,经了几日勘察之后定下了司计房掌计茹素与司簿房掌簿默言同位椒房殿掌仪。
茹素与默言俱是二十出头的老宫女了,俱是被家人卖进宫来从低等宫女做起才有今日之位的,在宫内蹉跎了十多年光景才有掌事的位份,却终是个不上不下受人刁难的苦差事,如今一来椒房殿便是六品掌仪之位,且因其上未设掌宫之位,所以椒房殿大小事务俱是由二人共同做主,更是高人一等。
又因司计房主管宫内各宫殿各院司的衣食柴碳的支出,茹素对宫内大大小小的院司内情都有了解,因司簿房掌管宫内名籍登录以及受赏受赐之事,默言对宫中上至各院司头目下至低等宫女的身家背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因为如此,茹素和各院司底下人打交道的多了便养成了活泼慧黠口舌伶俐的性子,但凡是她想去打听的事没有打听不到的,与其他院司的管事们也都私交极好,得消息也最是快捷,而默言,人如其名,做的是掌管名册的活儿,最要紧的便是守口如瓶少说多做,由此便也养成了个千言不如一默的性子,沉稳细致,又心思玲珑,做起事来严谨且不拖泥带水,自然和茹素极为互补!
日子一晃便到了六月上旬,夏侯云曦进宫已经一月多,椒房殿之中人事已定,宫内安稳无波,一切都仅仅有条丝毫不乱,又因十五一次请脉之时说了句她思虑过重,万俟宸当即将钟啸和两个掌仪训斥一顿,各罚俸银许多,夏侯云曦心中明白这些与他人无关,便将手头上的事一放只安心养胎。
自进了六月,天气愈发的炎热起来,夏侯云曦受不得凉食不得冷,椒房殿之中便只能放些凉水祛热,又因为身子愈发沉重,夏侯云曦午睡便移到了临着拢月湖的照影水榭去了,拢月湖是距离未央宫最近的一处内湖,紧邻着御花园,因为夏侯云曦移到了此处午睡万俟宸便下令将拢月湖旁的水榭和未央宫侧门以一条回廊连了起来,这样每日里夏侯云曦变少了那些弯弯绕绕来回行走之苦。
五月之内夏侯云曦并未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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