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跟在公孙墨等人的身后,直往肃州军府的方向而去,城中的燕军军容肃整,士气高昂,显然此前受到的战败之辱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那军府乃是肃州州府改造而成,宽广的门庭颇有两分霸气,身着银色战甲的战士们早就伏地跪拜,一声声的万岁之声震耳欲聋!
公孙墨不置可否的挥手,跪拜在最前的三人便起身随着公孙墨一起往内府走,此三人夏侯云曦都认识,正是秦征,齐林,林源三人,三人的目光有几分诧异的落在了夏侯云曦的身上,夏侯云曦想着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随意的掀了风帽,三人如她所料的露出几分意外之色,却又极快的掩下去,夏侯云曦无所谓的笑笑,可那笑意还未达眼底她整个人便如遭雷击一般的立在了当地。
从内府迎出来夜七看到公孙墨的刹那便跪倒在地,“皇上,成王他——”
只那欲言又止的三个字便让在场众人都黑了脸,公孙墨眸色猛的一沉,却是立时加快了脚步往内府最深处走去,夜七起身相随,一边走一边道,“大梁和大燕所有能请到的大夫都请来了,皇上着人送来的大夫我们也让看了,可是……可是无人能治成王!”
公孙墨的脚步越来越快,夜七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一行人就已经走到了一处名为流风阁的院子,守卫的侍卫来不及行礼公孙墨就快步冲了进去,夏侯云曦紧跟在公孙墨的身后,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超过了秦征等人成为了此行第二,公孙墨刚进了正厅她也跟了上,从侧门经过一段甬道便能进内室,可待走到内室门口,夏侯云曦的脚步却是猛然的顿了住。
其他人管不得许多进了内室,夏侯云曦定了定神才走进去,宽敞的室内正靠墙摆着一张巨大的锦榻,公孙成霖就在那锦榻上躺着,雪色的大裘盖在他的身上,越发的衬得他眉眼如玉矜贵出尘,可饶是夏侯云曦也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呼吸缓慢且羸弱,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停止,他的面色有一种诡异的明丽,和他那形容消瘦的颧骨形成鲜明的对比,募得让夏侯云曦想起来一个词——回光返照!
屋内点着淡淡的龙涎香,窗台柜头还有鲜艳的花卉点缀,好似是要给榻上躺着的人生机似地,公孙墨正背对着众人坐在塌边,他微微弯着背脊,抬手想落在公孙成霖的弊端探探他的呼吸,可又怕什么似地放了下去,微微沉默,他募得转过头来看向夜七,“这些人不能用就继续找,先前那和尚说的法子也继续用——”
又看了一眼活死人一般的公孙成霖,公孙墨忽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除了夜七之外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后,擦肩而过的瞬间,夏侯云曦似乎听到公孙墨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一晃神没有听清,只待一行人走远了她才反映过来,他说,“陪陪他吧。”
夏侯云曦走近那锦榻,一时之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她知他死去,又知他活着,本怀着巨大的希翼,亲眼所见却又是如此这般的生死难明的样子,夏侯云曦叹了口气,不由得看向一边的夜七,“所有有名的大夫都找过了吗?”
夜七看着夏侯云曦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作何感想,他想了想,眸光微敛的道,“近处的能找到的都找了,唯有百里家的当家人现在不在府中,我们遍寻不到。”
夏侯云曦眉心轻拢,“燕皇刚才提到的法子是什么?”
夜七眸光一敛,声音暗哑的道,“此前遇到过一个光头和尚,那和尚替成王算了一卦,说成王命相大凶,非遇到至仁至智至尊之人不能救,最后留下一个方子,每日里要用……要用人血为药引给成王殿下续命。”
“以人血续命——”
夏侯云曦一听此道便觉得有损人伦,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害人,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那和尚现如今人在何处?他口中至仁至智至尊之人是谁?”
夜七叹一口气,“那和尚古怪的很,穿的破破烂烂的和我们送成王回来的仪驾遇上了,看到我们行色匆匆非要算一卦,我们本来不愿,那和尚却非要算不可,一算之下便将成王受伤病危之事说了个大概,倒是不由得我们不信了,我们回过神来本也想问那能救成王的人是谁,可是一转眼那和尚就不见了,我们遍寻不见,请来的大夫又没办法,只得照着方子用,所幸,成王殿下总算还有性命在。”
夏侯云曦听着夜七的话越听面色越是古怪,她募得想起,两年之前,他带她路过凉州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一个和尚,在那白马寺之中,那和尚曾测算过他征战之时有大凶之象,正待她再问的时候那和尚也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夏侯云曦心中生出两分希翼来,想到万俟宸在烈火原上遇到的险境,一时之间颇有几分相信了那和尚的话,不怕公孙成霖的伤难治,就怕这世上根本无人能治!
夏侯云曦心底生出两分希翼来,不由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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