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当了皇帝,他就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手足,所有人都会变,可灵儿不能变,公子就是公子,灵儿不要忘了今日的话。”
灵儿想了想,又问,“所有人都会变,那主子会变吗?”
夏侯云曦浅浅笑开,点头,又摇了摇头,灵儿眼底更疑惑了,夏侯云曦却不再继续说,掏出怀中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而后便睡下了。
从豫州北上是湖州,湖州之上便是棠州,夏侯云曦第二日与三军将领商议军情,又送信去往居庸关夏侯非白处问了战法,之后便发动大军向着湖州而去,湖州之内只有两万守军,面对来势汹汹的楚军,城内守军等不到萧玉楼的救援,在楚军攻城半日之后便弃城投诚了,夏侯云曦接受了西凉军的投诚,将之前投诚的六万兵马分布在各军之中,诛杀了几个不老实的将领,一时间大军之内自是稳妥。
湖州城比豫州城要大上许多,可是因为战乱,湖州城之中的百姓已经向北逃去,然而萧玉楼谨守在战时需要的戒备与谨慎之理,并没有接收从湖州逃出去的难民,许多人找不到落脚之地,又冒死返回,等待他们的却并不是想象之中的楚军的屠杀。
城内的墨麟军和楚军坚守军规,绝不侵占百姓民宅,更没有烧杀抢掠之事发生,西凉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全数都向着湖州而来,看守城门的守军对进出百姓都进行了严格的盘查,而后全部将原本住在湖州城内的百姓收容了进来,湖州百姓见楚军与他们听闻的不同,不由得心中大定。
湖州与棠州之间有一日路程,相隔的距离一点儿都不远,夏侯云曦带兵镇守湖州,并没有立即发兵向着棠州攻去,反而每日里召集几位年轻的将军在城门之前练兵,两军相隔百里对峙,最先忍不住的到底还是萧玉楼,得知即将领兵而来的仍是简振声,夏侯云曦眼底闪过一丝精芒。
湖州城并非是边境城池,虽然修筑的高大宽敞,可是难免的华而不实并不是易守难攻之地,城防工事皆有宋柯与颜回二人亲自布置,要说楚军有三十万之众,萧玉楼能下达发兵之令一定是有所准备,夏侯云曦并不是那么的放心,每日里都要带着身边将士到城楼之上巡视。
眼看着西凉兵马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夏侯云曦更是不惜时间来回在城楼和城中各处城防之间,这一日,夏侯云曦带着灵儿和肖扬刚从城楼下来便有一个长得有几分陌生的小兵走上前来,面色之上颇有几分慌忙。
“凰王殿下!”
肖扬上前两步挡在那士兵身前,“所为何事?”
那小兵面色难看,“启禀凰王殿下,小人是第一军第三营的百夫长,城南的水渠是由小人带着人负责守卫,今日里小人在那水渠之处发现了几个行踪怪异的城中百姓,禀报给千夫长之时千夫长却说殿下有令不可无故缉拿,派人巡查之后虽然未发现蛛丝马迹,可是小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若是城中混进了奸细在水渠之中下了药便大事不妙,还请凰王殿下再找人前去探看。”
夏侯云曦闻言眉心一簇,心说找谁也比不上找她,当即手一挥,“我随你去。”
肖扬颇有几分不赞同的看了看那小兵,又看了看夏侯云曦的面色,当即也没说什么便跟了上去,夏侯云曦走了一半又觉得不妥,又转身回看肖扬,“水渠之事事关重大,你去叫秦允来,若真是有人不妥当,城中的各处城防处也要严防有人破坏。”
肖扬略有犹疑,夏侯云曦却转过了身上马向着城南水渠方向而去,肖扬微微一叹只好上马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心中略有不安,肖扬一路上策马疾奔,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城中府衙改作的军府门前之时,一声震天动地的炸响声猛然爆出!
肖扬豁然驻马,眸光看过去,在南边某一处正有滔天的火光冒起来,看清楚了那一处的大概位置,他的眸光骤然抽紧,喉间爆出一声低吼,目瞠欲裂的反身疾驰而去!
——
凰王身死的流言在湖州城之内肆虐,虽然宋柯已经斩首了几个有意散播谣言的士兵,可到底也只是让所有人愈发的人心惶惶,那一日的爆炸乃是许多人亲眼所见,那坚实的房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夏侯云曦只怕早已经尸骨无存。
夏侯云曦出事,楚军尚且动荡,又何况是跟着夏侯云曦来到西凉的墨麟军,墨麟军几位将领责怪楚军将领对夏侯云曦回护不周,楚军却觉得墨麟军在此时不顾大局,两方也因此而泾渭分明,就在这般人心不稳之时,城中再起暴动。
此前在甘州城中投诚的六万人之中有两万人马乃是简振声亲军,那些人跟着简振声走南闯北,已经不是一般军队可比,可是在当夜,他们也同样的投诚与楚军,也就是这两万人马,同时在四个军营之中发动夜袭,且大肆破坏城防,在湖州城之内一片混乱之时,简振声带着的西凉兵马姗姗来迟。
十万重骑兵兵临城下,简振声并未立即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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