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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百年孤寂,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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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点了的,他自会好生照拂于你,虽然哀家和你二哥不在你身边,可是即便是因为大燕,梁国人也不会轻慢与你。”

    公孙慈深吸一口气,仿佛这般才能将心中的忧愁情绪扫去,她转头看向南窗之下坐着的公孙墨,只觉得这俊朗高大的男人,曾经被她崇拜的犹如天神的男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似乎老了太多,公孙慈眼底滑过两分笑意,“二哥,你看太后娘娘多开心啊,这宫中就是要有两件喜事才好,我走了,这宫里便只有太后娘娘一个人了,二哥一个人在宫里也枯寂无味,二哥,阿慈还是想有个嫂嫂。”

    公孙慈说的那般诚挚,公孙墨的唇线却是抿的紧了几分,赵湘澜自是如公孙慈一般所想,若是以往,她定然是要加上几句的,可是现如今的她已经变了,她淡淡的一笑转身出去和礼官嬷嬷一起准备稍后的嫁女祭祀事宜。

    赵湘澜一出去公孙慈愈发胆大,她提起鲜艳的裙角向着公孙墨走过去,如花一般的面容之上是单纯又无害的明朗笑意,“二哥,云曦姐姐已经去了这样久,你总该为自己谋个将来,你是皇帝,怎么可能一辈子没有女人呢,二哥,你别这般为难自己,云曦姐姐若是知道,她一定要伤心的。”

    公孙墨的面色越来越白。

    公孙慈适时的打住,外面又进来许多嬷嬷仆从,乃是要为公孙慈上最后一道妆的,之后需要祭祀,要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很多礼节完成之后才能在吉时走出燕京城。

    公孙墨看着公孙慈脱去稚嫩的那张脸,眼底闪动着难明的光彩,嬷嬷们来了又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礼部的人在外面禀报,祭祀的时辰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退走,愈发艳冠群芳的公孙慈在公孙墨面前站起身来,公孙墨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喊他二哥的小姑娘,唇角一抿终究一问,“阿慈,你恨二哥吗?”

    恨?公孙慈掩嘴笑起来,“恨人也要用一整颗心的。”

    公孙墨微微怔愣,公孙慈已经转身向外走,恨人也要用一整颗心的,她呢,她早就没有了,公孙墨看着公孙慈的脚步向外走去,眸光渐渐地变得深邃,在她走出帘门的最后一刹那,公孙墨的语声骤而变得轻缓而清绝,“阿慈,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在如何的委屈都已经过去,再如何的弥天大错二哥都不追究你,去了大梁,就忘了大燕,只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

    公孙慈的脚步微顿,心头酸涩苦痛难当,终究被这两句话惹下泪来,若只是委屈,她自有天家之女的骄傲,再委曲求全又有何不可,可是那怎么能只是委屈呢,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住了十四年的闺阁,也没有看被她叫了十多年二哥的人,她的语声分明沁满了笑意,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又是那般的荒凉,她继续提起步子往前走,“只为二哥今日之言,在公孙慈的心中,二哥永远都是二哥,此去大梁万里之遥,二哥保重。”

    燕京城前所未有的热闹,在朝圣门之前做别百官,拜别公孙墨与赵湘澜,当一身大红喜袍的公孙慈上了婚仪车辇之时,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发髻上那最后被绾上去的发丝一刀割断,公孙成霖看着公孙慈从车窗伸出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腕,手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终究是散进了风里再也寻之不得。

    十里红妆,花团锦绣,公孙慈静静的坐在车辇之中,感受着身后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远,精致的面容仿佛入了定一般的寂然,在她身后三十步之外,齐林一身暗黑色的官袍跪在城门楼下,身子伏的低低的,拱起的背脊定格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公孙墨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龙章凤姿的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之上,目之所及,那声势浩大颜色鲜艳的车队渐行渐远,他忽然抬头,眸光寂然的看向南边那一片晴朗明澈的天空,脑海之中浮现的是那一纸檄文之上那个让他铭心刻骨的名字,他们结为连理定下鸳盟,而他,终究是要百年孤寂的人,这一条路那般漫长,在尽头等着他的,不过只有那皇陵之中空空的衣冠冢,公孙墨不敢去想,一想便觉得绝望。

    燕京城之中锣鼓喧天喧闹非凡,可是再如何的热烈,终究暖不了那几颗寒彻骨的心。

    长乐宫,昭阳殿。

    夏侯云曦捧着那墨字工整的信笺轻蹙着眉心,她靠在万俟宸的怀里,她叹息的声音一点不漏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不说话,只抬手覆上她的眉心轻揉,夏侯云曦转过头去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良久才咕哝出一句话来。

    “我觉得有愧。”

    万俟宸拍着她的背脊,上下抚着,眸光之中颇有几分不赞同,“你有何愧,公孙墨不愿意娶,那公孙慈总是要嫁人的,赵晟此人遵从中庸之道,也并非是个昏庸之人,待人接物也有几分文人大家风范,自会待她好的。”

    “可是,我总是答应了雅嫔,说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为阿慈做过。”

    “什么都没有?”

    万俟宸挑眉,“没有你,公孙慈在掖庭宫的时候能活命吗?”

    夏侯云曦一滞,万俟宸接着道,“你为了护她受了那样重的伤,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救了你,你早就被禁军抓起来了,我倒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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