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喜欢闹腾就让她去闹腾好了,不吃点苦头就不长教训。”
几声轻呼,夏侯云曦转头看去,只见的宇文珂被那豹子的爪子从肩头掠过,她那纤细的身量斜斜一颤,连退几步手中的剑便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失了武器,宇文珂有一瞬间的怔愣,然而那豹子的攻势却是分毫不停,坐在夏侯云曦身边的万俟玉倒抽一口冷气,几乎就要抽身而出去救人了,可是下一刻他却又生生止住,而后眼看着栅栏之中的肖扬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将那豹子几剑解决。
栅栏之内的宇文珂看的清楚,万俟玉根本就没有要救她的意思,她心中寒意一片,连豹子的爪子对着她的门面挥过来都不躲闪,一边的肖扬眸光一紧,上前一步一掌拍在她腰间,却见宇文珂不经拍的踉跄几步就要倒下,肖扬恨铁不成钢的上前将她拦腰拽起来,一个巧劲儿一推才将傻了的人送出了战圈。
“蠢货!”
肖扬擦着剑刃上的血经过宇文珂的时候低不可闻的道出这么两个字,宇文珂浑身一抖的回神,恨恨的看了看肖扬的背影,这才看向地上躺着的豹子,那精壮的生猛活物此刻脖颈上裂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突突的向外冒着血沫子,宇文珂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剑,抬头之时只看到万俟玉正在和夏侯云曦说着什么。
而此时,夏侯云曦看着万俟玉握紧了的拳头神色复杂的开口,“阿玉,你何必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其实……”
万俟玉愕然的看着夏侯云曦,反应过来有几分懊恼,“额,云曦,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侯云曦一笑,她也不了解这二人缘故,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边上的洛然将眸光在夏侯云曦和万俟玉之间扫来扫去,看着一脸失望之色回来的宇文珂笑意惑人,“宇文姑娘……这……算是……输了?”
肖扬面无表情的站在夏侯云曦身后,宇文珂瞟他一眼眼底光彩不明,却总不是那么友好便是了,她冷笑两声,抬手叫来一个下人低声吩咐几句,而后对着大家笑开,“总是玩玩,输了就输了,又不是输不起,不如咱们来玩个大的可好?”
众人眸光微变,不多时新的信笺已经准备好,宇文珂走上前去第一个抽,而后高高兴兴的举起了手里那个大大的“王”字,“好,这一次换我为王!”
众人眸光都是几变,夏侯云曦更是一脸洞明的看着宇文珂,宇文珂对上夏侯云曦的眼神心神一震,竟有一种什么都没穿被人看着的感觉,而后,她定了定神抬手直直的指向了夏侯云曦,“这一次,我一定要你去!你,一个人去!”
宇文珂的话音刚落下,底下的场子里已经响起了两声低啸,众人侧目望去,只见那满是血迹的场子里豹子的尸体已经不见,此刻,正有两只吊睛白虎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那石门之内走出来。
当那徐徐袅袅的笛音在楚王宫上空飘扬起来的时候,万俟宸正带着萧玉楼一行人从清凉台往未央宫的方向走,听到笛音的那一刻他的脚步明显一顿,而后转头眸光漆黑的看向了长乐宫的方向,那笛音在旁人听起来无奇,可在他的耳里,这世上除了她无人能奏。
“这笛音倒是清透明澈,原来太子殿下也喜欢音律?”
萧玉楼依旧是一身妥帖的深色长袍,一路行来不见半分疲惫之色,反倒是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神采奕奕,此刻戏谑一般的一语,心中却是在讶异,这个时辰这宫里竟然有笛音出现,而听着笛音明显是女子所奏,这般光明正大无畏无惧的,据她所知,这宫里可是多余的半个女人都没有的!
万俟宸回神,眼底的光已经带着几分锋利,他看了看前面不远的路,有几分无奈的道,“还请公主原谅,本太子忽然想起还有一件急事未办,就不送公主到未央宫了。”
萧玉楼眉头一挑,下一刻万俟宸已经招手叫来礼部的官员陪同她们几人,他自己却是转身步伐疾快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萧玉楼面色如常的看了那礼部的小吏一眼,“太子殿下真是忙啊,他这是往哪里去?”
那小吏知道眼前这位乃是西凉公主,乃是西凉的掌权人,自然不敢怠慢的恭敬回禀,“回公主的话,太子只怕是要回长乐宫去。”
萧玉楼眸光深谙的点点头,耳边的笛音越发的清越起来,她心中记下这个调子,正要准备继续走却忽然听得身后一阵异样,她回过头去,在她身后正有一顶精巧的轿子被西凉的随从抬着,此刻正从那轿子之中掉出一只暖手炉来。
萧玉楼眉头微皱的走过去,将那暖手炉捡起来,声音颇有几分讶然,“第一次见你这般不小心,怎——”
掀开帘子的刹那萧玉楼愣住,轿子里坐着的男人眼上蒙着那玉白的带子,可是此刻,在那带子之下,在那如玉的容颜之上,竟然正清冽的流下两行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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