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线,终归是会再度错开,渐行渐远的。
不该想,不该贪恋,她有阿时就够了的,够了……
心底某处有股细而微弱的情意皲裂开来,碎成了一地的流砂,也许,自此零散,永远也拼不起来了。
原浅睡了过去,梦里却似有一行清泉自她的眼角逶迤而下。
商述泽觉得有些冷了。客房里放的被子并不多,这天夜里却是尤其冷。脑袋浑浑噩噩的,即便清洗过了,他的身上仍旧萦绕着几分酒气。懵然间记起了主卧室的衣柜里还放有棉被,商述泽稍稍晃悠着也便朝原浅所在的房间去了。
开门时尤为小声,是不愿意惊动了她。此时是半夜三更的,她想来早已睡熟。开了灯,橘黄炽热,玫瑰型的灯挂在墙上,带着些缠绵柔软的情怀。其实这样的意境,倒像是女子的闺阁才能营造出来的。
好笑自己的胡思乱想,商述泽步步走到了衣柜前。开了衣柜,才发觉那里头还放着副画。眸光在触及画上的人儿时变得柔情百转,商述泽末了抱了被子,再度经过床沿时则是下意识地暂作停留。
“浅浅……”大抵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这么近距离地靠近她且不被她排斥,商述泽粗粝饱满的指肚触上了小丫头莹洁的额头,再是她眼角的泪痕,“又哭了?浅浅,我想让你开心,让你依靠,让你把我当成伤心难过时可以想到的人,现在看起来,还需要努力呢。”
“浅浅,真的不能在心底腾出一片角落让我住进去吗?有时我真想洞悉你所有的秘密,然后更加用心地呵护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
“罢了,傻丫头,做个好梦。”
即便贪恋,却还是苛求自己把手收了回来。商述泽站起身时扶了一把旁边的桌子,也是为了避免自己摔倒。
灯光暗了下去,室内重复变得漆黑昏暗。原浅轻咛着睁开了眼,又是蹭了蹭枕头睡了过去,知足而香甜。舍不得吗?可商大哥,人不能有太多的割舍不下的,否则一旦失去,便要经受万劫不复的痛与鞭挞。我不够坚强亦不够勇敢,胆小也不愿再经受一次沧海桑田痛彻心扉,所以,就这样吧,不要打破我们如今的相处模式,这样,挺好。更何况,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
很多时候,选择无动于衷,是因为畏惧受伤。
原浅早晨起来时便自发收拾了房间,之后下楼去做了早餐。再看到商述泽时,她明显带上了防备与冷漠。也许脸上还带着笑意,可眼底已然一片荒芜。
看到原浅的眼神那一瞬,商述泽便知她又是封闭了自己,也谢绝了他的接近。说不清是心痛莫测还是懊恼自责,道不明是心生牵挂怜惜还是痛恨她这般的被动消极,总之商述泽这刹的兴致并不多高。
送原浅回了学校后,商述泽出发去送了蔡良。蔡良虽说昨日里喝了酒,然这下子他已是精神倍儿足,倒也不劳商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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