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足吧。再,她也没让咱守夜,是你睡不着,拉我出来乘凉的。”
丁二咧嘴嘿两声,自知理亏,“那,刚才的事跟雇主不?”
“让老三明日到她屋里兜一圈,要是没毒没害,就不。咱只照她的吩咐,保护她们三姐弟的命,不用做多余的事。”老2有句话不错,退出江湖就是想图舒服日子过。因此丁大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进去看看,免得雇主这时就挂了。”
丁大一翻身,哧溜钻进采蘩屋里去。
丁二看着一帮没知没觉,已经走出院的卫士,向天翻眼。他不知采蘩之前有过高手保护,但觉她那间屋子简直犹如无人之境,能平安活到现在,真是老天爷保佑。
丁大确定采蘩活着,跑出来却撞上丁,“你也睡不着?”换了新地方,个个兴奋?
“三哥不是雇主让咱们盯着那姬啥花的动静吗?我就到处兜了兜。这府可真大,别的地方都还好,只有一处相当戒备,还藏着暗桩。大哥,你猜猜是哪里?”丁眉毛跳两跳,手出兰花指。
跟丁当了这么多年结拜兄弟,丁大始终不能接受大块头做出女儿家的动作,视线不由自主瞥开,在心里叹口气,“该不会就是姬啥花住的地方?”
“没错。”大块头抿嘴笑,“我瞧着好玩,打算明日起蹲点,大哥别找我。”蹲点就是连续蹲三两日不动,观察对手的情形。
“别忘了地图。”丁大提醒。
“我这会儿去绣。”没腰的人,扭身走。
丁只要处于正常状态,拿最多的东西就是绣花针。如果发起疯来――丁大尽量不去想。他决定接受采蘩,除了对老2的原由之外,更因为老好像挺喜欢她。只要老心情好,他们几个就安稳了。与之相比,女雇主也好,麻烦多也好,那都不成问题。
第二天采蘩用过早饭,在外屋准备写信,就见丁三从眼前走过,也不招呼一声就进寝屋去了。
研墨的桃枝直瞪颤动的门帘,“他……他怎么随随便便进去啊?”
“姐,我去看看。”雪清罢就要跟。
“不用了,等他出来再问。”采蘩今早起来时,发现纱帐让人动过了。从央睡房梁开始,她就让丫头们不用在外屋值夜,所以不会是她们。
她低头才写几个字,丁三就走了出来。
“怎么了?”桃枝嘴快。
“没事。”丁三头也不回,又走出去了。
这下,连一向冷静的雪清都诧异地合不上嘴,脱口道,“什么毛病?”
采蘩却继续蘸墨写字,“他没事就应该是没事。对了,昨天没见麦子,她在家么?”
“冯大掌事让麦姑娘到外县送信,已经外出五日,这两天就要回了吧。”桃枝如今和麦子的感情很好。
“今天就回了。”麦子进屋,酒窝漩,肤色如金麦,仍是一身俊俏的男装,“以为你去纸官署了,冯大掌事晚上过来交账。”她所到之处总有信要传。
“暂时不去纸官署了。”于良是纸匠,但她去纸官署完全因为左拐。左拐不在了,她还到那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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