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歇着去。”孙如红眉眼带笑,将人推进了屋;回头和江梅有说有笑的去了灶房,两人洗菜烧火做饭,边说边聊,“毓秀真是个好同志,外头那么热的天儿也没见喊热。”
江梅颔首,小麦色的脸上泛起笑意,“来一个拧得清的知青,比来个搅屎棍强。”
“可不是嘛!”
做好饭,烧了热水,两人商量好打水洗澡,顺便也帮钟毓秀给提了一桶热水去澡间;两人回房拿衣裳时,叫上瘫床上的钟毓秀,三人一同洗了个澡。
用热水洗过,浑身清爽凉快,汗臭味儿也没了。
“如红姐,江梅姐,锅里还有热水吗?”
江梅端着脏衣服走出来,“有的,你想洗头?”
“是该洗了,有味儿了。”孙如红瞄她头发一眼,经过下午上工,头发油腻腻的,“锅里还有一大锅热水,你舀了热水,再掺些凉水回去;灶膛里有火星子,能把水热温,等男知青们回来还有得洗。”
钟毓秀表示明白,拧桶去灶房,打水出来蹲在台阶上就洗;原主是短发,在火车上四天,到了这边又病了两天,也就是说她有一个星期没洗头了。
原主没带值钱玩意儿过来,洗澡洗头东西一样没有;只能就着清水洗洗汗味儿;至少能让头发清爽些,不至于生汗臭。
钟毓秀洗完头,随意擦擦,去澡间取来脏衣服出来;蹲到井边,跟江梅、孙如红一起将衣裳清洗出来,洗衣裳用的是草木灰。
“毓秀啊!我这里有肥皂,给你用。”孙如红同情的瞅着人,手里的肥皂递了过去。
钟毓秀摇头,“谢谢如红姐,热天的衣裳不脏,搓搓就行。”
“衣裳不洗干净很容易臭的。”
“太阳大,臭不了。”人情欠多了还不清。
原主下乡时没钱没票,最近一段时间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与其由奢入俭难,不如现在就苦点儿,日后找到进项再说。
夜幕降临之际,男知青一同归来,围在桌前吃过饭;女知青回去睡下,男知青收拾灶房院子,到黑夜来袭院子里才清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