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暗藏的伤痛,动作娴熟地摆上棋盘,“安澜、古御息兵止戈后,天下再无杀伐。你我想交战厮杀,也只能从棋盘上过过瘾了。”
御颜熠深邃清幽的目光,越过君昭翰,瞥向君昭翰身后的精雕画屏,“希望,这一局,昭翰能全力以赴。”
“阿熠也不必手下留情!”
“自然……”
一个时辰后,整张棋盘,都被黑白棋子摆满。
双方每下一子,都要思虑良久。
最终,御颜熠扶了扶额,将两颗白子放在棋盘之上,“昭翰,我认输!”
君昭翰拧紧了眉头,“分明,还有一线生机,为何要认输?”
御颜熠想起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幸福又无奈的笑容,“容清纾还在等我,若我再不回去,今晚又得打地铺了。”
君昭翰这才后知后觉,外边已经笼罩一层黛色,“既然如此,别让清纾久等,明日,再于行宫设宴,为阿熠接风洗尘。”
御颜熠整理好衣摆,意味深长地对着君昭翰笑了笑,“厚礼,就在画屏后面。”
御颜熠离开房间良久,似乎被压弯了腰的君昭翰,都枯坐在绣墩上,一动不动。
直至天色彻底暗下来,君昭翰才稍稍挪了挪,在昏暗的房间,点亮了一盏盏灯,往画屏那边走去。
在君昭翰离画屏仅有三步之遥时,画屏后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厉喝:“别过来!”
君昭翰愣住了,眸子瞪得大大的。
这声音,赫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莫如深。
虽然,阔别几年,但莫如深的声音,他决计不会听错。
君昭翰颤抖着声音,“是你吗?”
花屏后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只看到,画屏后的人儿,在房间内灯光的辉映下,身影微微一颤。
君昭翰试探地向前靠近,刚一迈脚,又是慌忙的惊呼,“不许靠近!”
君昭翰眼眶都红了,“好,听你的。”
比起,漫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莫如深的踪迹,他宁愿面对可望不可即的莫如深。
至少,莫如深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