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纾正想开口,但见到一心处理公务的御颜熠,不忍打扰,将一席话憋了回去。
又想起酿酒一事,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各类原材料及工序。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这般岁月静好的日子,也就只享受了一日。
还未来得及细品,便被玄寂无情的消息打破了,“殿下,太医令方才回京,接到皇上圣谕,前来府中为殿下请脉。此刻,已然入府。”
“让他先给玄穹看诊,然后再去麒瑞轩。”御颜熠缓缓起身,将书桌上的一沓奏章及密信交给玄寂。
“是。”
见玄寂退下后,略带迟疑地看向容清纾,“这几日,我可能回不来了。”
“嗯,是去审案吗?”容清纾知道,古御帝君命太医院院判来此,无非是警告御颜熠,此案不能再拖了。
“谋定而后动,我已部署多时,如今,也该收网了。”御颜熠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诸事小心。”容清纾起身抱住御颜熠。
“配合慧明大师调养身体,别让我有后顾之忧。”御颜熠也渐渐抱紧容清纾。
“放心,等你回来,我身体就大好了。”虽然不舍,容清纾还是放开了御颜熠。
“好。”
目送御颜熠离开后,容清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底似乎空落落的。
“繁露。”
“容姑娘有何吩咐?”繁露恭恭敬敬地行礼。
“就是闲着无事,想找你陪我说说话。”容清纾拉着繁露在茶几处坐下。
“容姑娘是想打听殿下的事吧。”繁露浅笑盈盈。
这么明显?
容清纾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厚着脸皮道:“你可知道他的喜恶?”
“奴婢虽是太子殿下从颜家带来,却从未近身伺候过殿下。因而,对于殿下的喜恶,并不是很了解。容姑娘既然想知晓,何不直接问殿下。”
“他才不会跟我说。”御颜熠对她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每次问他问题,便顾左右而言他。
若非如此,她也不必采取迂回战术。
繁露一脸的笑意,“依奴婢看,容姑娘也不必刻意探听殿下的喜恶,只要是容姑娘喜欢的,殿下爱屋及乌,也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