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色――云出岫亲自献计，又亲自操刀，皇上竟然未曾应他所求？眉头微蹙，思索片刻，明白过来：“是圣上他，想要同时辖制丞相府和云出岫？”
“自然还想辖制你司空家。帝王之道，便是永远给你一个希望，至于能不能成真，无论何时。都要他说了算。”银面人伸出手摸一摸身侧石壁，“你那个儿子，司空景，一直与云出岫几人交好？”
“是。”司空德康躬身答话。“他不是能成大事的性子，自小散漫惯了。是以属下一直以来并未向他透露过任何事。”
“嗯。我知道。此事以后再说。既然皇上存了到最后再做一个对他最有利的选择的心，那么，如何让云出岫不能如愿，你还要多花点心思。”
“是，属下明白。”司空德康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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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城最好的青楼――林老板的“青楼”之中，花魁墨莲姑娘的屋子，今日挂了牌子，不待客。凌无双与风墨清一大早就赶到青楼，与林老板打了招呼，找到墨莲姑娘，呃，帮人传话。
墨莲姑娘今天穿一身湖绿色宫装，萧瑟冬日里，便如同一株清新碧草，让人心情舒畅。
凌无双摸着桃花扇的扇柄，微微躬身：“在下凌迟，今日冒昧到访，还请姑娘多包涵。”
“呵，”墨莲姑娘轻声一笑，“公子说笑了，我们做青楼生意的，盼着公子多来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公子冒昧？”
轻轻抬起素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二位公子请坐。”转身吩咐身边小丫鬟：“上两杯好茶。”
“墨莲姑娘客气。”凌无双和风墨清微微点头，双双落座。
其实凌无双和风墨清今天又来青楼，完全是因为默悄悄。晨起凌无双去看默悄悄与他的那只‘极乐’，顺便与默悄悄商量商量，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周游各国――
师父那天从皇帝陛下那里回来，就告诉她，他们要出一趟远门，去各国挑拨离间，从各国内部搞破坏。当然，师父原话并没有这么说，不过凌无双理解能力忒好，听师父说了两句，就明白过来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了。
既然要面临如此艰难的任务，那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组织怎样的一个团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凌无双于是想到了默悄悄，觉得有一个秘术师很是重要。而且众人也都倾向于相信默悄悄并未撒谎。
当然，即使默悄悄确实是敌人，凌无双也觉得将他带在身边反而更为稳妥，可以时刻注意。云出岫用赞赏的眼光看一眼自家徒弟，他也是这个想法。
风墨清翻个白眼，觉得这俩师徒实在跟正常人有异，通常都会觉得离敌人越远越是安全，他们倒好，觉得若是敌人，带在身边反而更好。
水盈盈声似莺啼：“云哥哥，盈盈也觉得无双妹子说的很对，我们此去，不可谓不凶险，有一个默悄悄这样的秘术高手同行，确实是利大于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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