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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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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侍去了一杯热茶以及一些点心,安抚了儿子好一会儿,方才让他真正地安定下来。

    司以琝的嗓子已经是哭得沙哑了,但是所说的事情却还是清晰的。

    司慕涵听完了儿子的话之后,眸光沉了下来。

    而雪暖汐得知了儿子差一点便被摔死,吓得脸色苍白。

    “母皇……”司以琝说完了之后见母亲不说话,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司慕涵回过神来,微笑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琝儿做的很好,这样,母皇需要知道那救了你的女子长的什么样,待会儿母皇便让宫中的画师过来,你跟画师说说那女子的模样,然后让画师画出来,你看看像不像。”

    司以琝连忙点头。

    司慕涵随即召了宫中的画师过来。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当中,司以琝便是与画师说着那少女的模样。

    司慕涵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让儿子描述那少女的模样的,也并没有想过能够得到多大的收获,毕竟儿子方才受过了惊吓,而且又还小,可是当画师将司以琝认可的画像送到了她的手上之时,她的心,却是猛然一沉。

    “母皇……”司以琝又是小心翼翼地叫道,“琝儿……做不得不好吗?”

    司慕涵收敛了思绪,随后笑道:“没有,琝儿做的很好,相信你二皇姐也是会这般认为的。”

    “那琝儿可以帮母皇找到那个害了二皇姐的人吗?”司以琝紧张地问道。

    司慕涵点头,“放心,母皇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二皇姐的人的!”

    司以琝身子不知为何又抖了抖。

    “琝儿。”司慕涵想再一次确认,“你肯定那个救了你的女子便是这个模样吗?”

    司以琝很认真地点头,“是,琝儿没有说谎,真的没有!”

    司慕涵见状,安抚了儿子几句,随后便让雪暖汐先带着儿子回去。

    雪暖汐看着司慕涵会儿,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

    司以琝本是不想走的,但是最后还是听了话,可是走之前却是一个劲地问母亲是否一定会抓到那些害了司予执人,在得到了再一次的保证之后,他方才三步一回头地随着父亲离开。

    在司以琝离开之后,司慕涵脸上的笑容随即消散,她盯着手中的画像,眉头紧蹙。

    虽然和探子传回来的画像有些差别,但是,她却还是可以确定了是同一个人。

    画中的少女便是现任西戎国主!

    司慕涵没有想到,救了自己儿子的人居然是西戎国主!

    却在司慕涵沉思之时,官锦却走了进来,“陛下……”

    司慕涵随即收起了手中的画像,看向走进来的官锦,“怎么了?可是执儿的情况有变?”

    “执儿很好。”官锦走到了司慕涵的面前说道。

    司慕涵脸色稍霁,“那就好,你……”她的话没有说完,官锦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这是怎么了?”

    官锦抬头看着站起了身来的司慕涵,“臣侍方才对皇贵君无礼,还请陛下降罪。”

    司慕涵一愣,随即将手中的画像搁下,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扶起,“朕知道你是无心的。”

    “陛下……”官锦还想说什么。

    “好了。”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执儿一定会好起来的,琝儿朕也会好好教导。”

    官锦凝视着她会儿,随后面容哀戚地点了点头,“臣侍相信陛下……”

    司慕涵心里叹息一声,随后又说了些安抚的话,便随着他一同去看女儿,自然,司慕涵也是没有注意到,官锦守在了长袖当中的手,一直死死地握着……

    ……搜捕一连持续了三日,谢净芸可以说一无所获,到时之前追击那些行刺西戎国主的刺客的官兵得到了一些收获,然而,却也是几句面目全非的尸体。

    连身份也无法确定。

    经过仵作检验,这些刺客早在行刺之前便服了毒,而且那毒狠毒无比,毒发之后便会全身溃烂,从而隐藏了行刺者的身份。

    谢净芸硬着头皮去向永熙帝禀报搜捕的结果。

    永熙帝听了之后,沉默许久,随即下旨解除了封锁京城四门的旨意,而同时,边境的将军府中,西北主将萧玥也接到了永熙帝的一份在边境暗中搜捕西戎国主的密旨。

    这般大范围的搜捕都没有抓到人那便是那人已经不再京城了。

    未曾能够捕获西戎国主司慕涵并没有过于的担心,她唯一担心的便是,西戎国主救下了琝儿,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而刺杀西戎国主的那些刺客,究竟是冲着西戎国主而去,还是不过是一场戏?

    琝儿从未出过皇宫,西戎国主不可能认出他的,若是有意为之,那便代表,不但大周在西戎皇宫有探子,便是大周皇宫也有别国的探子。

    或许,新一批的暗卫是到了时候发挥用处了!

    谢净芸退下了之后,安王便前来求见。

    司慕涵立即召见了她。

    因为明贵太君这两日的病情忽然间恶化,因而司慕涵并没有将西戎国主出现在大周京城这件事告知安王,甚至免了她的一切政务,让她安心在明贵太君身边侍疾。

    安王是知道司予执受伤的事情,但是因为明贵太君病情忽然恶化,她并没有去了解这件事,只是安心地照顾着明贵太君,也并不知道谢净芸在京城的搜捕行动,直到了方才,祥贵太君去看望明贵太君,无意间说漏了嘴她方才知道这件事。

    虽然对外宣称是在搜捕行刺二皇女以及三皇子的刺客,但是安王却还是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寻常,因而便前来御书房求见。

    进了御书房,安王随即表明了来意。

    永熙帝见她这般问,便也说了。

    安王得知了谢净芸真正要搜捕的人居然是西戎国主之后硬是愣了愣,“陛下,西戎国主为何会出现在大周京城?”

    “朕昨日接到了在西戎的探子密保,如今西戎国主似乎已经和五王结盟了,而其他的三位摄政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司慕涵看向安王,“十三皇姐,我们似乎养虎为患了。”

    西戎国主能够躲过她放在西戎皇宫的探子离开了西戎,深入大周,而她却在她出现在大周京城方才收到消息。

    当初的小娃儿看来是真的长大了,而且长成了一头猛虎!

    她没有想过大周和西戎可以一直这般和平。

    只是这个西戎国主却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

    不过想想西戎国主如今这般却也是合情合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只有有两条路可走,一边是唯唯诺诺当一辈子的傀儡,二便是破釜沉舟绝处逢生。

    西戎国主走上的便是第二条路。

    也就是说,若是她成功了,大周将来便会面对一个强势的敌人。

    安王神色一凛,“陛下……”

    “当年的那个孩子长大了,如今不想再当傀儡,而她若是想要摆脱傀儡的身份,最重要的便是兵权,而能够将兵权收为己用,而且理由光明正大的让所有不愿意的人都无从反对的唯一理由便是战争。”司慕涵缓缓地说道,“若是大周大军压境,西戎到了亡国的境地,那便是那几位摄政王不愿意,也不得不交出兵权。”

    战争之于百姓来说是个极深的灾难,但是在当权者的手中,却是一个极为有用的棋子。

    若是用的得当,它可以让当权者彻底翻盘。

    “大周自立朝以来便从未试过主动出击陈兵他国边境。”安王接话道,“所以西戎国主这一次出现在大周京城,为的就是让大周主动挑起战争。”

    可是,她会用何种手段让大周主动挑起战争?

    这也是司慕涵如今最为关注的。

    根据探子的回报,西戎国主这趟来大周带的人并不多,也只是几个近身护卫罢了,她会用何种手段挑起大周的震怒从而主动出兵?

    安王正色道:“可有西戎国主的踪迹?”

    “谢净芸在京中搜捕了三日,都没有线索,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京城了。”司慕涵回道,“朕会让探子留意其行踪的。”

    安王了然,虽然陛下没有明说,但是她却还是隐隐猜到了,陛下手中有一支精良的探子,专门负责刺探周边邻国的机密。

    她见永熙帝心中似已有了计划,便没有再做过多的询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陛下,不知道二殿下的情况如何了?”

    司慕涵闻言,原本便沉着的眸子更是深沉,“还没醒来。”

    司予执一直未曾醒来,而且从昨日还发了高烧,幸好当日半夜便退了烧了,而司以琝那日被官锦怒骂了一顿之后便也没有再去见司予执,反而第二日一大早,不等水墨笑找人来送去了太庙罚跪,他便自动自觉地去了,从早上跪到午时,用完了午膳之后,又继续跪着,直到夜半时候方才肯回宫用晚膳休息,第二天又去。

    若不是司予述一直逼着他,司以琝甚至连一日三餐也不愿意吃,更加不愿意离开太庙回宫睡觉。

    司以琝的霸道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

    只是,似乎懂了些事情了。

    司予述也真的如她所说的一直陪着弟弟跪着。

    “陛下放心,二殿下洪福齐天,定然能够平安度过。”安王说了一句宽慰的话。

    司慕涵领了她的好意,“明父君的情况如何了?”这两日她忙着这些事情,都未曾去看过明贵太君,“前几日御医说明父君不过是小病罢了,怎么忽然间便这般严重?”

    安王神色有些低迷,“父君年纪毕竟大了……”

    司慕涵闻言,沉默会儿,随后便说了些安抚的话,便让安王安心回去照顾明贵太君,朝中的事情,她可以找别人来处理。

    安王领了旨意,便退了出去。

    ……司予执在昏迷了整整七日之后醒来了,虽然身子依然需要静养好一阵子,但始终是醒了过来了,官锦紧绷了多日的心弦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

    而此时,他整个人都已经瘦了一圈了。

    而司以琝却是从司以晏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

    司以晏在知道了司予执醒了之后,还顾不得去看望司予执便立即跑去了太庙告知司以琝二皇妹醒来,已经没事了。

    也不是他不关心二皇妹,只是这些日子每一次他去看望二皇妹,官父君总是用着一种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司予述闻言,立即惊喜地叫道:“大皇兄,是真的吗?二皇姐真的醒了?真的吗?”

    “嗯!”司以晏点头,“父后已经去了交泰殿了,二皇妹是真的醒了。”他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司以琝,“琝儿,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二皇妹醒了啊。”

    司以琝不是不高兴,而是太高兴了,高兴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琝儿你怎么了?”司以晏疑惑地道,随后却发现司以琝居然哭了,“琝儿你别哭,大皇兄没有骗你,二皇妹真的醒了,你不要哭。”

    司以晏走到司以琝面前蹲下了身子抱着他,“琝儿别哭……”嘴里是安慰着司以琝,可是安慰安慰着,自己也想哭了。

    他知道这几日琝儿也是过的很惨的。

    琝儿被父后罚跪,别人说是他害了二皇妹。

    他也问过了父后,可是父后说了,二皇妹受伤是意外,和琝儿没关系,不过父后却还是要罚琝儿跪太庙,说是要压压琝儿霸道野蛮的性子。

    虽然他并不觉得琝儿野蛮霸道。

    可父后又说,这样罚了琝儿,琝儿心里会舒服一些的。

    后来他也去找过了母皇,母皇也说让他听父后的。

    “琝儿你心里不要难过了,二皇妹现在醒了,父后也不会再罚你的,琝儿你不要哭了,乖……”

    司以琝抱着司以晏,却还是一直哭着。

    司予述站在了一旁,心疼地看着哭得厉害的弟弟,琝儿从来便不喜欢哭,可是这几日,他已经哭了好几次了的。

    司以晏最后真的和司以琝一起哭了。

    直到两人都哭累了方才停了下来。

    司以晏帮着司以琝擦脸上的泪水,虽然他此时也是满脸泪水,“琝儿,我们不哭了,我们一起去看二皇妹好不好……”

    “嗯……”司以琝点头溢出了一声低喃。

    司以晏拉起了司以琝,可是司以琝方才站起来,腿便软了下去,跪的太久了,发麻。

    司予述立即上前,蹲下身子帮弟弟松着腿。

    好一会儿,司以琝方才恢复过来,随后便在司以晏以及司予述的搀扶下走出了太庙。

    太庙外,司以晏连轿辇都准备好了。

    三人上了轿辇往交泰殿赶去。

    司慕涵在得知了消息之后便撇下了一群大臣赶来了,在亲眼看着女儿叫了她一声母皇之后方才真正安心,“好,没事就好。”

    她小心摸了摸女儿的头,“疼吗?”

    司予执虽然神情有些疲惫,但还是低声说道:“不疼……”

    “好!”司慕涵忽然间发现自己居然激动的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地说好。

    司予执合了合眼,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便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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