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陈使君所说的更好的兵源,我却是想不出来。”
“陈使君刚才所言,皆有道理。听君一席话,便使我有茅塞顿开之感。”范宇赞叹道:“由此可见,陈使君在这方面可是用过不少心思。若以使君所言,这兵源定然是新军最佳的选择了。”
范宇开始的时候,虽然重视这位陈使君的话,但是直到听了对方刚才所讲的那些道理,才知道对方真的不是乱说,也不是倚老卖老。
“我河东路与其他各路有些不同,这地下多有泥炭产出。太原左近,便有许多泥炭矿场。”陈贯接着道:“这些泥炭矿的矿洞,浅则数丈,深则数十丈。往往便须矿工下入洞中挖取泥炭,但是这矿洞之中或泥土虚浮或有地泉,往往这等挖矿之人九死一生。非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是不会去做这一行的。而且这等人都是贫苦挣扎之人,心思也只求一口饱饭罢了。若是从这挖矿人中招募新军,稍加训练,便是敢战死战之辈。”
尽管范宇听到陈贯说到泥炭矿之时,便已经猜到,对方所说的定然就是泥炭矿工。
可是听完了陈贯的说法,范宇还是感觉很是震撼。
以大宋现在的条件,挖煤矿那真是随时都有可能死。矿洞里面顶多就是一些木板木柱,对于渗水和塌方的抵抗能力极差。可想而知,若不是艰难到了一定程度,岂会有人去赚这等绝命钱。
河中知府刘予,也被陈贯的话给惊到,半晌都没合上嘴。
“陈使君所言极是,若是能从军,想必这些挖矿之人定会踊跃而来。”范宇沉重的点点头道:“从军虽然有可能上了战阵,可是与这下洞挖矿相比,却是活下来的希望更高许多。”
陈贯叹息道:“谁说不是,这等人上了战场,必是韧勇坚毅之辈。以之为新军,当可如干将发硎无往而不利。”
“既然如此,那我可免不了随使君往太原一行,叨扰之处还望莫怪。”范宇对陈贯拱手笑道。
陈贯大笑,“这也是公事,何来叨扰一说。我也想看看安乐侯的新军,是如何练的。而老夫对于练兵,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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