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唐卿便在众人的劝饮之下,喝得脸红脖子粗,讲话都大了舌头。
“诸位同年,我等此次一聚,下、下次便不知何时。”张唐卿脸已红透,端着酒盏道:“放官之后,便天南地北,难得一见。还望大家书信往来以通有无,莫要负了同年之谊。”
徐绶也举盏应和道:“状元郎所说之意,我等亦有同感。”
却见苗振嘿嘿一笑道:“趁着还没正式任职,我等今日不但要一醉方休,还要填平欲壑。之前我便请了几位女校书,酬唱应答巧笑嫣然。既可花解语,又能工诗词,还可‘携伊手,眷恋香衿绣被’,诸君莫负好时光,今日乐无边也。”
杨察不由脸上变色,立时起身斥道:“苗兄岂可胡闹,这汴梁的勾栏小娘子也是能请得起的?动辄便要数十贯钱一位,这还只是饮酒酬答,良宵一度更是其价不匪!”
范宇还以为杨察要直斥其非,没想到却是怕消费不起,不由得鄙视之。
“杨兄且放宽心,今日宴饮有张兄,但这风雅之资都算我的便是。”苗振笑道。
“苗兄家中豪富,杨榜眼且请放心,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杨谔倒是知道些内情。
大宋的娱乐场所,消费之高,远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想象。升斗小民,十五文钱,便可在汴梁市上吃饱吃好。
可是这勾栏小娘子只斟一盏茶水,便要数百文钱。若是头牌之类的,哪怕是说句话,都要以贯计钱。
苗振轻轻击掌三下,包厢的门便被推开,流水行云似的进来七个姿容皆为上选的小娘子。在坐每个人身边一个小娘子,倒是谁也不缺。显然苗振早细心安排好了,要让同年们都尽兴。
范宇不习惯这场合,假装不胜酒力,便告辞出来。
叫了了狄青与杨文广,便要离去。
结果他们三人刚刚到了潘楼外,没走几步,范宇就又看到了陈世美。
“陈兄难道也不胜酒力吗?”范宇上前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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