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
赵祯看着吕夷简道:“吕卿,你与安乐侯的事情,我已经得到了皇城司的奏报。不过是小事而已,为何要辞相?”
吕夷简再次起身,取过箱子最上面的那本札子,低着头两手将札子举过头顶,一言不发。
这个表情和态度,无不显示出吕夷简的委曲。
陈琳急忙上前取了札子,转交到了赵祯的手中。
打开札子一看,赵祯便叹了口气道:“吕卿,这上面的失误,并非是你一人之责,你何必要揽下来呢。辞相之事,我是不允的。”
“官家,除此之外,朝中众臣还争相弹劾于臣,若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岂不是要闹个没完。如此闹下去,政务便都荒废了。与其虚耗,不如准了臣的请辞,也可平息众人的怒气。”吕夷简垂手道。
赵祯怒道:“谁敢?我为一国之君,便是金口玉言,岂可朝令夕改!那安乐侯闹市之上,令人怀抱奇珍而行送礼之事。虽然胡闹,却并不触犯我大宋的宋刑统,他们这些朝臣们弹劾个什么。吕卿收便收了,光明正大又有何不可。”
吕夷简听到官家这么说,心中也是腻歪,急忙躬身道:“启禀官家,那珊瑚宝树臣可没有收。安乐侯只是到臣的府中,道了一句恭喜,便向臣要了一口箱子,又将那珊瑚宝树抬回去了。此事不敢有半分虚言,否则官家可将臣贬至琼州!”
赵祯当时就哑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评价。安乐侯这事办的,真是……真是思路清奇。
但是赵祯一转念,也明白了几分,不由摇头道:“我以为你们这些文官,便已经心思不少。没想到,安乐侯年纪不大,却也不输多少。李迪与王曾两人罢相,想必是使安乐侯压力太大。而且,他觉得是你害了他,他才会如此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祯虽是年轻帝王,自然也有他的帝王心术。掌握臣下的平衡,便是要看这些臣下们之间的矛盾变化。因而,他才能一句话便说到了点子上。
“官家所言甚是,想必是安乐侯对臣有了些许报复的心思,才会如此。”吕夷简又接着道:“可朝中弹劾我与安乐侯的本章众多,实在不好收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