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官家迫于压力,不得不罢了爹爹的相位。只做一日宰相,爹爹便被罢职,那不是闹了大笑话。”
吕夷简看了看儿子吕公绰(chuo4),“你年纪也不小了,怎的还看不明白事理。那安乐侯这样做,便可威胁我的相位吗?官家刚刚换相,岂能第二天便又一次换相,这岂不是成了儿戏?我明日再上一个请辞相位的本章,官家不但不会罢我的相,还要好言安慰于我才是。”
“爹爹怎么可以请辞,这岂不是坐实了安乐侯送礼之事?”吕公绰不由有些焦虑道:“若是如此,爹爹罢相便成定局。官就是想要回护于爹爹,也不可得。”
吕夷简却不紧不慢的道:“请辞相位岂能是为了收礼之事?他安乐侯光明正大而来,又非阴私秘事,有什么要亏心遮掩的?我若上书请辞,自然要是以身为门下侍郎之时对李迪相公疏于提醒,而且也未能及时告知安乐侯朝廷行文规矩,这两件事为由。致使安乐侯受了轻慢,朝廷之事受阻。因此,我才请辞。”
“可、可是这件事本就不是爹爹的责任,如何为此请辞?”吕公绰惊讶道。
“身为朝廷的宰相,便要有揽过的本事。”吕夷简看向大儿子道:“你以为,我以此揽过,官家会不明白吗?这其实也是为官家减轻了朝中的压力,反而是官家欠了我的人情。安乐侯这等孩子的把戏,不过是给我添些麻烦,如何能动得了我。”
听到这里,吕公绰才恍然大悟,对自己老爹的景仰之情如同涛涛江水一般。不愧是两任宰相,一出手就化解了安乐侯出的难题。
范宇此时也刚刚回府,正与杨文广和狄青两人说话。
杨文广话多一些,狄青却更沉默一些。
范宇让王小丁将箱子里的珊瑚摆放回去之后,便要留两人用饭。
杨文广连忙摆手道:“侯爷,用饭之事并不急,只是今日去了吕相公府上,闹了这么一出。明日吕相公只怕不好受,可侯爷也不会好受。”
在他看来,范宇与吕夷简这一场热闹下来,等于是两败俱伤。
“那又如何?”范宇不由郁闷道:“今日李迪与王曾两位相公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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