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夷简看到官家脸上微现喜色,便开始上自己的私货,他点头赞同道:“也是,我在政事堂,听说这位安乐侯被官家给了个军器造作院通判之职,很是尽心。为了试用军器,专门还向官家申请调拨了五十名禁军。据枢密副使王德用所言,安乐侯想要提拔一名禁军士卒为殿直。想是便于指挥这些禁军士卒试用军器,才提出来的。不过,王曾相公觉得安乐侯不懂规矩,竟直接投书于枢密院,便没有批准,倒是让臣有些意外。”
赵祯听到这里,便想到之前见到范宇,他也没提此事。
“吕卿,王卿虽然有些不通情理,不过维护规矩也不算错。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安乐侯自己不懂这些,胡乱提要求也不合适。”赵祯很是公道,反而有维护王曾的意思。
口夷简笑道:“臣可没有告状的意思,安乐侯做事有些莽撞也是有的。只是该如何来做,却也没人指点。由着安乐侯直接给枢密院上书,闹这等笑话有些不该。若是有人告知安乐侯一声,文书应投于通进司,方可转投枢密院才是。”
赵祯脸上有些不好看了,“安乐侯不经通进司便投书,难道就没人提醒一声吗?”
“想必某些人觉得,安乐侯是皇亲。直接给枢密院投书也没什么不妥,王相公也定会批下。”吕夷简话只说了一半,便转了话题道:“枢密副使王德用,私下找过臣,便是要臣与李迪相公通个气。由李相公去劝说王曾相公,将安乐侯这份文书批准下来。只是李相公也是个耿直的,他让臣不要多管枢密院的闲事。”
听吕夷简说完过程,赵祯不由气道:“一点小事,便这样兜兜转转绕了这许多圈子。李相公王相公都是直臣诤臣,都没做错。可是朝廷的事情,却就这样耽误下来。既是相公,便要有担当。若安乐侯所提之事不合,将文书批驳复还也就是了。觉得安乐侯不懂规矩,便是叫去训斥一通,告之如何投书也可。王相公可算粗疏,但李相公却坐视观火实在不该!”
吕夷简急忙道:“官家莫要生气,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且确是安乐侯有错在先,不关两位相公的事。臣只是觉得安乐侯所为之事,前面已经得官家准其带五十名禁军试用军器,后面便不应该半途而废。臣可不是故意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