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太医的顾虑,范宇多少能有一些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并不是赞同。
“王太医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管如何,给太后治眼疾,也是我的主意。若是官家动问,也是我来面对官家怒火。”范宇看着王太医道:“你只管增大一些把握,让我义母重见光明便可。”
“况且,医者仁心,王太医岂能因为怕担干系,便不施以妙手。太后不过是身份烜赫而已,实际与寻常人家的长者有何分别?我义母为人慈祥良善,从不委过于人。王太医尽管施为,我可担保,既不让你担责,太后也不会怪罪于你。若王太医如此,还不肯替我义母施针,那便说不过去了。”
王太医已经年近五十,可是听了范宇这十五岁少年的一番话,却也面显纠结之色。
“此事可曾告之于官家知晓?”王太医思量了半晌,最后才开口问道。
范宇摇摇头道:“不曾,若是官家知晓,阵仗便会大许多。只怕王太医压力过大,反而坏了事。”
王太医两手用力搓了搓,才艰难道:“如此也好,官家不知道,那便也由得侯爷。但是我为太后施针,却不能在宫中。”
范宇知道对方的意思,听自己的可以,但是自己要替他打好掩护。
“王太医放心施为便是,太后本就翳目,难道还能怪你使太后失明不成。”范宇看到王太医终于松口,便笑道。
他如此说,也让太医王惟德心中一松。这才想起,太后本就是看不见,自己施针好了便有功劳,就是没能让太后重见光明,也不会如何。眼部施针,虽然要求严苛,却也并无什么危险。这么一想,整个人才轻松起来。
两人商定了时间,定在十天之后。
范宇便和展昭离开太医局,去羊市上选了八头羊来,让人赶去了太医局。
办完这些事情,两便回了范宇的安乐侯府。
可是到了府门外,却发现门前停了许多车马。
范宇正要往自己的府内走,却被两名侍卫所拦,其中一名侍卫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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