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开门,“宇儿,你这一天天的都不着家,在干些什么?外面正闹饥荒,可莫要乱跑。”
范宇苦笑,嘶哑着嗓子进门道:“娘,我也不想啊。谁知道早上出门与王主薄一碰面,便委了孩儿一个治河使,非要让我领着饥民加固河堤疏浚河道。这不是跑前跑后累了一天,刚刚将饥民安身之所弄好,嗓子都喊的哑了。”
李婆婆一听,便心疼不已,“好孩子,可让我儿受累了。如今你所做的,可都是救人命的事。你安心的去做,救得这些饥民的性命便是大功德。只可怜我儿小小年纪,便要担此重任。”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义母李婆婆的慈母之情无处宣泄,便都补给了范宇。
虽然眼盲,可李婆婆还是不住的给范宇夹菜,又去取他的外衣要缝补一番。
明知道义母的身份是大宋的太后,可范宇却感觉是多年的母子,一点生分的感觉都没有。
“娘多虑了,孩儿受累也只今天一天罢了。明日里清理河道加固河堤,孩儿只管指派人手便好,不用亲自干活的。”范宇安慰道。
一听范宇这样说,义母李婆婆才放宽了心。
次日一早,范宇便带着众多饥民去了贾鲁河边,给这些饥民划分了河段,责令他们按时修整完毕。若是这五组饥民有哪一组没能按时完工,便要扣去一半的口粮。这一组的组长,也要跟着倒霉,扣去当天全部口粮。
饥民之中立时便有人不满,“范小善人,何必如此认真。朝廷以工代赈,这修缮河道只不过是个由头,实际是求助我们这些饥民而已。”
范宇皱眉,当即朗声回应道:“朝廷的粮食可不是白来的,你若是不愿作工也行,每天只给你一两粮食吊命便可,省下来的粮食,大家干活的还可多吃一口,你答应不答应。”
那家伙立时一缩头,再也不吭一声。
他这里安排好众多饥民的事情,却不知道秦员外的人也到了陈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