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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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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人的。

    宋怀雍见她从后头过来,翻身下马,快步至于她身旁:“他们两个拌两句嘴,不是还有我在吗?”

    “薛闲亭那个臭脾气,表哥才劝不住他。”她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两句。

    宋怀雍无奈,护在她身边。

    沈明仁是真的想把人给买下来的,所以一早就下了马。

    薛闲亭也是真不让他干这事儿的,所以也跟着下了马,随时打算跟他拉拉扯扯,阻挠他接下来的举动。

    赵盈眼皮跳了跳。

    两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她近了前,那素衣的姑娘低垂着头,抽噎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垂落在身前的两缕发丝随风飘动,瞧着身量娇小,瘦弱的很,倒是怪可怜。

    她虽不是什么慈悲心肠,但遇上这样的穷苦可怜人,也从不吝啬手上的银子。

    于是叫薛闲亭:“给她些银子,叫她把她父亲好生安葬,余下的钱,自己开个小买卖,有个营生,往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怎么还跟小沈大人争执起来呢?”

    却不想薛闲亭黑着一张脸,冷笑道:“我原也是这么说,人家却不肯,说是谁出了银子买下她,她往后便是谁家的人,若不然,一个孤女,孤苦无依,还不是任人欺凌。

    说到底,就是非要跟着小沈大人上路。

    我瞧着简直不成体统。

    倒是小沈大人心最善,饶是这样,还要带上人家一道呢。”

    他横了一眼扫向沈明仁方向:“这样来路不明,底细不清不楚的人,你也敢带在身边,随行伴驾,我看你是沽名钓誉上了瘾,失心疯了!”

    沈明仁沽名钓誉不假,可这事儿怎么能算得上沽名钓誉呢?

    赵盈扯了他一把:“你少胡说,我看你才失心疯,这样口不择言。”

    很明显,沈明仁也气得不轻,但他一贯爱重名声,任凭薛闲亭如何出口伤人,他还不了口。

    可也正因为挨了骂不能还嘴,心下才更是愤怒。

    “殿下不妨评评理,遇上这样的事情,臣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他说着拱手抱拳,“臣也知道,把这姑娘带着一起上路,少不了要给殿下添麻烦,世子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

    可是要臣视若不见,臣也实在办不到。

    是以臣想着,不妨把人带上,再派人去打探这姑娘身家底细,倘或真有问题,再打发走就是,若没有问题,就当是救下一条命,也是积德行善的事情。

    她是臣买下来的,自然是臣好生看着,不敢也不会让她有半分逾越不规矩的。

    但世子爷这样咄咄逼人,说话实在难听!”

    更难听的话薛闲亭还没说出口呢。

    到底不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沈明仁还是太不了解薛闲亭。

    当着这么些人,薛闲亭已经算是给他留了脸面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不占理。

    她是公主,又是这一行之中品秩最高的,无论有什么事,按尊卑,按规矩,都该先来问过她。

    沈明仁倒挺会自作主张。

    赵盈背着手,低头看那姑娘:“你抬起头来。”

    小姑娘瑟瑟发抖,但贵人开口,她不敢不听,颤颤的抬起了头,正对上赵盈审视的一双眼。

    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她有些看呆了。

    赵盈也看呆了——

    赵澈十三岁那年,她已经同沈明仁成了婚。

    那年沈明仁生辰,她为沈明仁大肆操办,赵澈自然也到公主府来赴宴。

    宴上多吃了几杯酒,偏又是烈酒,他便醉了。

    沈明仁说索性在府中安置,她笑着全都应了他的。

    可是第二天起来,赵澈床上就多了个赤身裸体的姑娘。

    赵澈慌了神,沈明仁也慌了。

    两个人遮遮掩掩瞒不过,把人带到她面前。

    那时候多少人盯着她跟赵澈,一丁点的错处就能往死里咬他们。

    到姐夫家里赴宴,贺姐夫生辰之喜,宿醉贪杯还睡了姐夫府里伺候的丫头,这样风流成性,好色失德,还做什么东宫储君!

    赵盈恨得想杀人,可那丫头是无辜的,她只好做主,把人送进了赵澈的王府去做侍妾。

    那张哭花了的脸,和眼前这张惨白的,毫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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