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帘子一角:“没事吧?”
宋怀雍面色阴郁难看,见她无恙,又问宋乐仪。
赵盈抿唇:“马车停的突然,表姐撞在了车厢上,大概是伤到了肩膀。”
他脸色就更难看了。
但现在在城外,徐冽已经活捉了人,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当日赵盈放刘荣回去的那些计划,全都告诉过宋怀雍,他心里是明白的。
可是这样被刘荣拦了路,还伤了他妹妹,他也不可能高兴的起来。
赵盈观他神色,恐他郁结于胸,便想劝两句:“等回了王府,表哥打他一顿也行。”
宋怀雍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既然是光天化日之下拿了人,就不能再押回王府私审了,殿下的意思是即刻回城,别院就不去了,让徐冽押着人陪你一起回大理寺,他进宫面圣,面禀此事,余下的一切按计划行事。”
她当然知道赵承衍会替她周全一切,看看他,又回头看宋乐仪:“还是先送表姐回家吧。”
宋乐仪按着肩膀,冲她摇头:“你的这件事更要紧,用不着顾着我,先送你回大理寺,我借你的车马回家就行了。”
·
燕王府的马车和永嘉公主的行驾一大清早浩浩荡荡出了城,这脸半个时辰都不到,又原路返回了城中来。
可有好事儿的,喜欢凑热闹的,发现了不同之处。
随行护卫的队列之中,多出一个玄衣男子,面容清俊,神情冷然,身后还押着个男人……
更有那眼尖的,或是昔年徐冽名头最盛之时追捧于他的小娘子们认出那张脸来。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惊呼出声来的。
“那不是徐统领家的徐冽吗!”
“真是他,真的是他——徐冽!徐小公子!”
“徐冽——徐冽——”
“徐冽不是早就叛出徐家了吗?是个离经叛道的叛家之人啊。”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有本事!”
徐冽嘴角抽动,霎时间又隐忍下去。
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应付这样的场面,没意思极了。
宋乐仪最痛的时候也过去了,这会儿左肩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好了许多:“我记得徐冽当年考取武状元,出个门也是掷果盈车的架势,真没想到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他如今在人前一露面,竟还有这样的架势啊。”
赵盈啧了两声:“他那张脸,生来就是招人的。”
谁让他生了张时下小姑娘家最喜欢的脸,又出身名门,又身手不凡,就算只是个庶子,那也是不影响什么的。
这就好比沈明仁吧。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沈殿臣从前并不看重他,甚至可能都不待见他,不然嫡亲的儿子为什么放在老家养了那么多年呢?
但现在摇身一变,他不还是京城第一贵公子,连薛闲亭和宋云嘉的名头都压下去吗?
是他生的好,更是他会演戏,把自己扮做翩翩佳公子的样,谁也比不过他呗。
徐冽受人追捧是意料之中的。
他身上总有一股桀骜不驯,平素想让他露个笑脸都很难,可架不住有人就吃这一套啊。
不过赵盈有些看不懂徐冽。
他如果不愿意,其实捉拿刘荣这样的事,也不是非要落在他头上的。
但他堂而皇之的走在随行护卫之中,他不会想不到眼下这幅景象。
至少他是愿意站在阳光下的,在这一刻。
那先前闹什么别扭?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来,徐冽也差不多了。
正出神的工夫,大理寺府衙就到了。
宋怀雍打马过来,把赵盈弄下马车,又吩咐了她几句,才借用她的车驾,带着宋乐仪回府去的。
赵盈往赵承衍的马车旁靠了靠:“皇叔现在就进宫?”
赵承衍面都没露,坐在马车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看样子徐冽是打算考虑你的。”
赵盈眼皮掀了掀,眼角的余光刚好能够扫到徐冽站立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他愿意追随我,死鸭子嘴硬罢了。”
她说的沾沾自喜,又忙欸了声:“皇叔只管回了刘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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