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公主还为之前的事情别扭,托了臣与臣妇,在公主面前说和说和。”
他话音才落,便有刘府的丫头捧着锦盒进堂来,不多时,她手边的桌案上就摆满了精致的莲花碟,碟中点心也是精致的,的确是宫里的点心,也的确是她平日喜欢吃的。
从前赵盈不懂,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不避人。
眼下看着这些,一点胃口也没有,反倒抬眼去看刘寄之,噙着笑,反问他:“刘大人和内宫也能说得上话?”
刘寄之脸色微变:“是淑仪娘娘派人送出宫来的,公主多心了,臣和内宫自然说不上话。”
“是吗?”赵盈抬手,捏了块儿芙蓉糕在手上,根本没打算往嘴边送,只低眼看着,“我还以为,刘大人今日早朝上附议澈儿往西北事,是同刘淑仪商议过的。”
她开门见山,刘寄之实在没料到。
一旁小吴氏也是心中一紧。
刘寄之朝堂上见惯了明枪暗箭,场面经历得多了,坐到了一部尚书的位置上,即便是蠢笨不堪的,也能稳得住心绪。
他盯着赵盈不错眼:“是燕王殿下告诉公主的吗?”
赵盈挑眉,不置可否。
刘寄之笑着摇头,倒显得和善又慈祥:“这些事本不该公主操心,何况公主金枝玉叶,朝廷里的事情又不懂,殿下跟公主说这些,平白惹得公主担心罢了。”
他一面说,一面又端足了哄骗的架势:“往西北的事情并没有公主想象的那样吓人,反倒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三殿下十一了,进学也有几年,趁着这个机会,到外头去历练一趟,来日回京,入朝入部,有我们这干老臣保着,就不愁在朝中站不稳脚跟了。”
这真是拿她当不懂朝事的傻子糊弄了。
赵盈把那块芙蓉糕咬下半口,细细咀嚼,等咽下了肚,才丢回去,眼风横扫过去:“刘大人是觉得,孤年轻不知朝事,极易哄骗。
今日把我请到府中,打算三言两语骗过我,叫我到父皇面前去说项,劝父皇派了澈儿往西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