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捧腹笑着说好了,打断二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拌嘴场景,等笑够了,才重去看薛闲亭:“这事儿既然你知道了,那帮我个忙吧?”
历来只要她开口,薛闲亭没有不应的,只是喜欢拿腔作调的揶揄挤兑她:“先前出事也没见找我帮忙,可见大公主是很不必我来帮什么忙的。”
他一面说,眼角余光直往宋乐仪那儿瞥:“大公主在宫外有可托付的人,那个人并不是臣。”
赵盈在心里骂他。
狗东西,现在知道君君臣臣的喊了。
宋乐仪觉得后槽牙都快被酸倒了。
知道薛闲亭是玩笑话,但这玩笑话里,那酸味却是实打实的。
小的时候他就是个醋坛子,赵盈跟旁人多说上几句话,走动多了一些,他就能醋上好一阵子。
现在长大了,不说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宋乐仪横过去一眼:“你现在连我的醋也吃?”
他却只是拿舌尖儿顶在上颚,转了两圈,不言语。
赵盈扶额:“那些天我在宫里头,太后和父皇都不在,我又受了伤,不好出宫来,表姐进宫陪我的时候,我与她说起此事,才让她告诉舅舅和表哥,在宫外帮我留意留雁的事情。”
她试探的笑着叫他:“真没打算瞒着你,这有什么可瞒你的?我这不是才出宫第二日,还没来得及见你跟你说嘛。
舅舅和表哥还要顾着朝廷里的差事,总不好为这样的小事一直费心,我本来就想着既然出了宫,自己多操心,但要用人,还不是要指望你,你怎么不是可托付的人了?”
这话未见得有多真。
薛闲亭跟她一起长大的,她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哄人的,他还分得出。
但这么多年了,赵盈总还是肯哄着他的,这就足够了。
至少这世上,除了他,再没第二个人,叫她心甘情愿的哄劝安抚。
见好就收,是薛闲亭多年来总结下来的经验。
便是以往置气,也都有个度,不踩上那个底线,他和赵盈之间,就能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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