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赵澈,会叫她阿姐。
“赵澈,你每次犯了错,闯了祸,一声阿姐,总叫的我心软,今次的事,在你心里,仍然是可以这样糊弄过去的?”
赵盈抬了抬手,那白猫跟着她的手仰头,像是不满没了她轻柔的抚弄,叫了两声。
赵澈眼中闪过惊讶:“我受了罚,也知道错了,这些天不敢到皇姐跟前,是怕你见了我,难免生气,于你养病无益。
可我今日听说,眉兮姑姑到上阳宫带了好些东西,送出了宫去……”
少年的嗓音清澈又透亮,沁在人心间,很舒服。
他顿了顿,似乎想上前,可赵盈膝头一偏,闪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于是他只好又站定住:“皇姐要出宫吗?你不要我了吗?”
他在控诉。
可他又的确是聪明的。
知道她在不满什么,便不敢再叫,立马就改了口。
赵盈最想不通的,是赵澈究竟跟谁学来的这些本事。
如果说他的表里不一是跟刘淑仪学了个十成十,那这样的心思深沉,老谋深算,就绝非是刘淑仪能够教给他的。
或许真是父子血脉间的一脉相承,他生来就会钻营人心。
赵盈的手,重落到了白猫身上:“这猫不是我养的,看着眼生吗?”
赵澈一愣,竟顺着她的话去看那只乖巧窝在她腿上的猫。
她唇角勾一勾:“我不过喂了它两三日吃食,它就很喜欢粘着我了,也不知是哪个宫养的,白天总往上阳宫跑。
我摸一摸它,它就乖巧的窝在我身边,我不跟它玩儿时,它就撒娇来蹭我。”
她往美人靠上靠了靠,又叫赵澈:“一只畜生,都知道谁对它好,你呢?”
赵澈猛然变了脸:“皇姐!”
赵盈嗤笑看他:“我要出宫住,你不是都看见了?
你现在来找我,是怕我一去不回,父皇索性把我搬出宫住的事算在你头上?
还是说,你因今次事失了父皇欢心与疼爱,你怕我再不回宫来住,来日没人能在父皇面前替你说情?”
赵澈此时才惊觉,他或许,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从赵盈让他在上阳宫跪了一夜,还让奴才泼了他一盆冷水开始,他就觉得,事情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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