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实说,我给你留个体面,你再有一个字扯谎——”
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留雁鬓边早盗出冷汗来。
她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大公主,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
“昨夜里赵澈吃醉了酒,来上阳宫大闹,是不是你给他开的门!”
留雁下意识就想摇头说不是的,可是话到了嘴边,突然就不敢了。
她死死地抿唇,抖的筛子一般:“是,是奴婢……可奴婢不知三皇子是吃醉了的,这才给三皇子开了宫门……”
“今早刘淑仪过来,没叫人通传回禀,进我上阳宫,倒好似入无人之境,又是你放她进来的吧?”
“奴婢是……是看刘娘娘挂心三皇子,又,又一大早,说怕您的伤不好……”
赵盈一眼睇过去,给了挥春一个眼神。
挥春早在留雁开口前,就已经迈开了步子下台阶,此时她话音刚好落下,挥春人刚好在她身侧站定住。
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甩在留雁左脸上,脸颊登时红肿一片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留雁叫打懵了,愣怔须臾,眼泪簌簌往下掉:“大公主,大公主奴婢冤枉的呀!奴婢在上阳宫伺候了您六年,从来尽心尽力,是忠心耿耿的呀!”
“你尽心尽力的为刘淑仪打听消息,自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婢。”
赵盈打断她,点着扶手,一递一下的:“拖下去,仗四十,给刘淑仪送回去,要怎么发落,叫刘淑仪自个儿裁夺,我听她的。至于我宫里的这些人——”
她站起身,背着手,四凤小金冠下的垂珠,迎风晃着。
小宫娥们偷偷抬头,偌大的宫殿前,只有大公主一人,威仪赫赫,吓得匆匆忙忙又低了头不敢再看。
“若有不肯在上阳宫服侍的,今日收拾东西,我叫挥春送你们一个好前程。若不走,来日再有敢吃里扒外,泄露上阳宫事的,一律打死,再没二话!”
“至于你,赵澈。”
她步下台阶,走了一半,又停住:“母妃去得早,我是你长姐,没能教好你,自有我的过失。今日你便跪在这里,等着父皇銮驾回宫,自与父皇言明你所作所为,你服不服?”